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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見的臉,才轉過來對他淡淡地道:“喜歡你的寧池魚,早就已經死了,我是池魚,是沈故淵的徒弟,王爺切莫再認錯了人。”
眼裡的嫌棄又重新捲了回來,沈故淵起身就去更衣:“難看死了!你先去洗把臉!”
沈棄淮愣在了原地,雨水已經將他滿身溼透。至高無上的悲憫王,頭一次看起來有些狼狽。
池魚一呆,繼而好笑地道:“你說過你不會笑話我的!”
她就是想蹭個唇而已……怎麼就……
“我可沒說我瞎了。”屏風後的人一邊更衣一邊道:“你哭起來真的很醜!”
眼睛微微睜大,池魚感覺自己的唇齒被撬開,清冷的梅香充斥進來,瞬間將她腦子裡其他的想法全部衝散。
這個人!池魚又好氣又好笑:“不是你說的我痛快就行嗎?”
沉寂許久的心臟,不知怎麼就跳動了一下,沈故淵不耐煩地皺眉,卻還是伸手攬住了她的腰,低頭加深了這個吻。
“你是痛快了,但醜到我了。”沈故淵嫌棄地從屏風後頭伸出個腦袋,皺眉道:“趕緊去收拾,等會還要和府裡的下人見個面,你這樣子,人家定然以為見了鬼了。”
池魚的眼裡有乞求的神色,看著他,彷彿在說:幫我!
抹了把鼻涕,池魚站起來,磨牙道:“你給我等著!”
清冽的雨水混著少女的清香,瞬間盈滿了沈故淵的鼻息。他身子一僵,皺眉看著她。
沈故淵哼笑,穿好衣裳,看了看換下來的袍子上那一大片的淚痕。
“嗤。”白他一眼,池魚扭頭,伸手將旁邊的人拉下來些,踮腳就吻了上去。
這丫頭,心裡的怨氣還真是不少,怪不得紅線都沒地方牽。
“你撒謊!”沈棄淮嗓子都啞了:“你分明就是寧池魚!”
新修葺好的王府裡下人極多,但晚膳時分,沈故淵放進院子裡的就三個人。
停下步子,池魚回頭,面無表情地看著他:“王爺糾纏得過分了吧?寧池魚是您親手燒死的,她是死是活,您最為清楚。現在抓著我一個外人不放,有什麼意思?”
“這是負責掌勺的郝廚子,這是負責主院起居的鄭嬤嬤,這是修理主院花草的小廝蘇銘。”沈故淵一本正經地介紹了一下,然後看著她道:“都是可以信任的人。”
“站住!”沈棄淮低喝:“今日不說清楚,你別想走!”
哈?池魚有點意外,這才剛剛住進來,他怎麼好像跟這三個人很熟似的?
“好。”沈故淵頷首,走進她的傘下,隨她一起前行。
心裡疑惑,她還是禮貌地朝這三人頷首致意。
“現在的男人,可真是好騙。”輕蔑地看他一眼,池魚撐著傘就走到了沈故淵面前,俏皮一笑:“師父,咱們回去吧?”
胖胖的廚子,和善的嬤嬤,一臉天真的小廝,看起來沒什麼特別之處,行了禮就下去了。
“難道……不是嗎?”沈棄淮血紅著眼看著她:“除了你,誰會知道那些話!”
池魚疑惑地看著他們的背影,努嘴問身邊這人:“你招來的人?”
池魚“咯咯咯”地笑起來,眼神裡滿是不屑:“又把我當你的池魚郡主了?”
“內院的人,自然要我親自挑選。”沈故淵抿了口茶,淡淡地道:“從今日起,這裡就是你的家,只要回到這個院子,你什麼都不用想。”
“寧……寧池魚!”捂著心口,沈棄淮艱難地吐出了這個名字。
心口微微一熱,池魚有些感動,正想說點什麼,就聽得他接著道:“反正你就算想也想不出什麼花來。”
“怎麼了?”兩眼無辜地看著他,池魚眨眼:“您看起來好痛苦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