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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二人的時候,王爺何時正經過啊?先前還弄得人家渾身羞紅,現在倒不看人家了?”
藥箱拿來了,沈棄淮溫柔地給她消毒抹藥,兩人靠得很近,池魚能清楚地聞到他身上的禽獸香味,忍不住屏住呼吸。
輕咳一聲,沈棄淮道:“我陪你去外頭看看魚好不好?”
池魚心裡冷笑連連,悶痛得嘴唇都泛白,怕他瞧見,連忙低了頭,假裝嬌羞:“王爺……”
“魚有什麼好看的。”提起這個字餘幼微就不舒坦:“王爺是覺得,人家還沒條破魚好看?”
聽聽,人渣說的話總是這般動聽,要不是已經上過一回當,她就要當真了。
說著,腰間的帶子就是一鬆,肩上的袍子跨下來,露出潔白無暇的肩頭,直往他懷裡靠。
溫熱的手捏著她的手指,沈棄淮輕怪道:“你胡說什麼?萬物皆有靈,生而平等,哪有卑賤之說?本王喜歡你彈的曲子,這彈曲的手傷著了,本王心疼。”
沈棄淮抬頭看了一眼房樑上,沒瞧見池魚的腦袋,剛要放心呢,就聽得“咚”地一聲。
池魚僵硬了身子,坐在旁邊看著他,連連皺眉:“王爺,民女出身卑賤,命如草芥,哪裡值得您這般厚愛。”
“什麼聲音?”
“是。”
餘幼微立馬回頭,就見地毯上落了個石頭墜子。
“本王來吧。”沈棄淮拉著她回去客座,著急地吩咐:“雲煙,去拿藥箱。”
放開沈棄淮,她攏了衣裳走過去仔細看了看,待看清地上落的是什麼之後,臉色“刷”地一下慘白。
“不礙事的,王爺。”臉上還得笑得雲淡風輕,池魚咬著牙根道:“民女回去包紮一番就是。”
“王爺!房樑上有人!”
要是別的姑娘,看他都不心疼那名貴的琴,反而來關心自己的手,定然是要感動一番的。然而,池魚將他方才的小動作看得清清楚楚,望著這張假慈悲的臉,心裡忍不住冒出一串串粗話。
沈棄淮臉色僵了僵,含糊道:“興許是貓吧。”
“姑娘沒事吧?”沈棄淮起身,十分心疼地拉起她,捏著她的手看了看:“怎麼這般不小心。”
“這府裡除了遺珠閣,哪來的貓!”餘幼微抬頭就看向房梁:“說不定是刺客!”
“啊。”池魚低呼一聲,連忙收回手,沒帶護指的食指被琴絃拉了條口子,血一滴滴地往外滲。
池魚冷笑連連,伸出一個腦袋去,幽幽地看了她一眼。
眼神落在那焦尾琴上,沈棄淮放在袖中的手微微一動,那頭的琴絃立馬“鏘”地一聲斷了。
“啊——”對上這雙眼睛,餘幼微嚇得後退幾步,瞪大眼捂住心口:“王爺!”
不過,這迷惑男人的本事,倒是的確不錯。
“罷了。”沈棄淮嘆息,飛身上去將池魚抱下來,頭疼地道:“你先聽本王說。”
面前這女子當真和她不是一個人,人什麼都可以偽裝,不該會的東西,是偽裝不出來的。
又看見這張臉,餘幼微哪裡淡定得下來,伸手就一巴掌打過去,想看看是人是鬼。
沈棄淮記得,寧池魚是不會彈琴的,有一次初學,興致勃勃要他去聽,剛彈兩聲,他便捂耳遁逃了。之後就再未見她碰過。
“幼微!”沈棄淮沉了臉色,不悅地接住她的手腕:“這是王府的客人,你胡鬧什麼!”
若是沒有多年的苦練,斷彈不成這樣。
“客人?”餘幼微氣得發抖:“這張臉分明就是寧池魚,您在說什麼胡話!她還活著……還活著……怪不得上次去靈堂想殺了我,她還活著!”
溫柔之時春花盡放,鏗鏘之時刀槍齊鳴,嘈嘈切切,無一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