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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青檸緊緊地握住老太太的手,彷彿想要透過這種方式傳遞給對方力量和溫暖,她的聲音帶著哽咽:“咱們可是一家人,哪需要講這些見外的客套話呢!”
此時,老太太的目光牢牢地定格在宋青檸那依舊年輕的臉龐之上,連眨眼都捨不得。
只見她微微顫抖著伸出自己那雙乾枯如樹皮般的手,小心翼翼、一寸一寸地輕輕撫摸著宋青檸的面龐。
“閨女呀,我那不爭氣的女兒如今過得怎麼樣啦?”
老太太的話語裡飽含著濃濃的關切與思念,她的聲音也因為激動而不停地顫抖著。
那充滿希冀的眼神,宛如夜空中最亮的星辰,直直地望向宋青檸,似乎期待從她那裡得到一個令人欣慰的答案。
宋青檸緩緩抬起頭來,迎上老太太那滿含慈愛的目光,輕聲問道:“您是什麼時候發現這個秘密的呢?”
老太太艱難地扯動著嘴角,試圖露出一絲笑容,但那滿臉縱橫交錯的皺紋卻讓這笑容顯得無比無力。
她嘆了口氣說道:“傻丫頭,我自己親生的孩子長什麼樣兒,有啥脾氣秉性,當孃的心裡難道還能沒個數嗎?”
聽到這話,宋青檸再也抑制不住內心洶湧澎湃的情感,淚水像決堤的洪水一般奔湧而出。
她拼命地搖著頭,喉嚨早已哭得沙啞不堪:“對不起,……我不該瞞著您們……”
然而,老太太並沒有絲毫責備之意,反而溫柔地撫摸著宋青檸的頭髮,眼中滿是憐惜之情:
“孩子啊,你可千萬別這麼說。其實在娘心裡,你從來就沒有騙過我們。”
“你一直都是個乖巧懂事的好孩子,要不是有你,我跟你爹怎麼能健健康康地活到現在呢?所以說,是我們老兩口,是宋家沾了你的光才對。”
“這輩子能享這些福,都是沾了你的光。”
“宋家因為你,現在這麼好,我們這輩子,值了……”
宋青檸顫抖著伸出雙手,緊緊地抱住老太太那如枯柴般乾瘦的身軀,淚水早已模糊了她的視線,她哽咽著問道:
“真的......真的熬不下去了嗎?”
老太太艱難地抬起頭,眼神空洞而又無神,彷彿生命之火即將熄滅。
她微微地點了點頭,有氣無力地說道:“你爹已經先走一步了,他呀,這一輩子都是那麼傻不愣登的。我得趕緊去追上他,不然以他那迷糊勁兒,恐怕連路都走不利索呢......”
說完,老太太深深地嘆了口氣。
緊接著,老太太像是想起了什麼重要的事情一般,用滿是皺紋和老繭的手抓住宋青檸的胳膊,滿懷希冀地問道:
“姑娘......你說,我還有機會再見到我的閨女嗎?”
宋青檸強忍著內心洶湧澎湃的悲痛,咬著嘴唇,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穩一些:
“能!一定能!您一定會見到她的!”聽到這話,老太太臉上露出一絲欣慰的笑容,喃喃自語道:
“那就好......那就好啊......”
然而,話剛落音,老太太便緩緩閉上了雙眼,腦袋也無力地垂向一邊。
與此同時,原本緊握著宋青檸的那隻手也慢慢地鬆開,如同一片凋零的樹葉一般,從宋青檸的手中滑落。
感受到懷中的老太太身體逐漸變得冰冷僵硬,徹底失去了生機,宋青檸終於抑制不住內心巨大的悲傷,放聲痛哭起來。
那哭聲撕心裂肺,響徹整個房間,讓人聞之心酸落淚。
就在這時,房門突然被人猛地推開,發出“砰”的一聲巨響。
只見宋大郎和宋二郎兩人滿臉淚痕、雙目通紅地站在門口,他們呆呆地望著屋內的情景,瞬間明白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