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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什麼意思?”
“你跟著太醫院院首學了這些日子,怎麼看寒毒?”
“很難調理,無論是女人還是男子,寒毒在,恐怕不能有子嗣。”
“若已然有孕呢?”
“那不可能保得住。”
“凡事沒有絕對的,孩子,可以保得住,但是要有所犧牲,因為那人腹中有兩女,引毒到孩子身上,舍其一就可。風兒,你猜他舍了誰?阿心體弱,雖然並無什麼大病,卻每天都要喝藥,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麼?胎裡帶毒,又胎裡不足,生的那樣小,很難成活。阿心凡是遇到小病小災,太醫院就那樣緊張,那些太醫口口聲聲的胎裡不足早就該補上了,惟有胎裡的毒素難清,可是後宮之中不是什麼話都可以說的,毒的事,不能提。風兒,你生父他必須把你給我,你是健康的,我能護得住你,他不可能接我的瘡疤,給我一箇中了毒活不長久的孩子。因為若是那樣,他兩個孩子都保不住,還會得罪我。你素來不喜歡聽你母皇說你搶了阿心的東西,但是孩子,你本就從一開始就搶了阿心的健康。”
“母皇也知道嗎?阿心呢?”
“你母皇自然知道,阿心她應該還不知道。”
“誰幹的?”
“你需要自己查,我現在說什麼都是誤導你。不過答應父君,要長大再查,現在你還太小,不能牽涉太多,你只要不再恨你生父,護好阿心就好。這件事,在我心頭壓了好多年,我看著你怨恨你生父的樣子,我心裡就十分難受,明明是個為你盡了心的父親,卻被你誤會了這麼多年,今日你雖是知道了,他卻也不在了,就算要說聲原諒也不行了。這份愧疚,恐我一生難滅了。”
“父君無需愧疚,我是父君的孩子,永遠都不會改變,至於我對他的誤會,我會變成我對阿心的好。”
“也好,總之,我在一天,斷不可讓你們姊妹反目。現在阿心是淑君的孩子,淑君人雖然懦弱一些,出身也不是特別好,卻是真真的好性子,你們兩個也算是因禍得福了。我先去休息了,你也早點睡。”
父君走後,我睡不著,想了想自己的性子也實在可笑,竟然這麼輕易的先入為主,老師曾說,醫生,再謹慎也不為過,今次我竟然就這樣草草的定了他的罪。以後,以後的日子,再也沒機會了,再也看不到那個倚在門口看著我們玩鬧的人了。
——
七歲了,要學騎射,阿心受傷了,簡單的脫臼而已,太醫院那幫白痴!我直接上去正了骨,然後發現自己暴露了,無師自通的正骨,我要怎麼解釋,天分嗎?可是我總不能由著她的手臂那樣腫著,算了已經這樣了,好在也沒什麼下文。安心休養了好幾個月,我每天都要一個人去上書房,她的伴讀卻在陪著她玩,我心裡不平衡極了,可是也捨不得說她,偶爾打趣幾句,至於她的伴讀,趙家嫡三小姐,她就不一樣了。於是我們兩個就常常一起打趣她,畢竟是我們弟弟的未來妻主,對了,她叫趙月深。這個時代人居然沒有字,實在太好了,直呼其名也不會不敬。
有一日,阿心突然叫我過去,又屏退了左右,連趙月深和南貴君留下的藍墨阿公都退下,只留了她的貼身婢子畫扇一人。她問我:“阿姊,我聽聞孩子出生後,都要召欽天監的人占卜,當年二皇姊也是因為欽天監的一句話,就那樣了,阿姊可看過我們的卜辭?”
“若有問題,早就有問題了,你幹嘛突然想起這個?”
“阿姊,你託個藉口,去趟欽天監,查一查我們的卜辭。我今日回想起那天母皇看穿我偽裝時說的話,覺得十分可疑。”
“能有什麼可疑啊?行吧,既然託了我,我就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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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幾日,我去了看不到什麼異常,就回去找她,說了很正常,沒什麼事之類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