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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頓了幾秒,意識到自己這個想法的自私以及不可有,卻依舊反問:「不是嗎?」
季向蕊聽完卻笑了。
腦袋因為酒精的漫溢逐漸變得昏昏沉沉,流淌全身的血液彷彿也升得發燙,將她的肌膚都蘊得微微泛紅。
她反應慢了一拍,動作卻沒有。
她知道眼前坐的是誰,思緒紛亂之餘,還鼓起勇氣抬手,覆在他揉她腦袋的左手上,輕輕地,不見著力般地拍了拍。
「放心啦,」她舉著例安慰他說,「15年那場爆炸,我活下來了;16年的角巷槍戰,我活下來了;17年的綁架,我也活下來了。」
「所以今年,我依舊會盡力保護自己,不會讓自己出事。」
季向蕊的手其實並沒想像的細膩,卻因面板天生的白皙,而在光下散漫著明媚的光色。
興許是醉酒帶來的勇氣,季向蕊這一刻拍著時鑒的手,並不見剛剛進門時的侷促,反是雲淡風輕地放下心思,和他推心置腹。
在時鑒面前,季向蕊好像唯獨有不用假裝的好處。
她可以毫無負擔地把她曾經經歷過的驚險告訴他聽,不用擔心他會表現出過分的訝異,亦或者是表露有違她想的話。
季向蕊手拍得有點累,在空中滯了幾秒後,乾脆整個搭在時鑒的手背上。
溫熱的掌心手背親密地相貼,兩人的體溫交相傳遞,漸漸融成了不見高低的煦暖。
時鑒沒想到季向蕊會做這個動作,眉眼中漫溢的光色微微晃動。
他起身,就近走到她身邊,季向蕊還是沒鬆手。
可能是室內的溫度太高,她坐在風口,被風吹得總是口乾舌燥。
再加上酒喝多後,胃裡難以迅速消化,她照著時鑒的動作,剛站起來,就有了去洗手間的感覺。
所以季向蕊一把拍開時鑒的手,指了指洗手間的方向,「我要過去。」
這話說得還挺正經。
時鑒笑問:「要我帶你過去?」
季向蕊搖頭,「就這麼點距離,我自己能走。」
「可我想帶你過去。」時鑒的站位其實離季向蕊還有兩三步。
但季向蕊轉身的那一秒,左腳比右腳先拐出去,她冷不丁就被自己絆到,朝著時鑒的方向縱出去。
季向蕊還沒來得及驚呼,整個人就被時鑒安穩地摟在懷裡,她兩條胳膊晃悠悠地盪在半空,全身像是卸了骨頭似的綿軟。
時鑒靠近了步,抬腳踢開椅子後,把季向蕊整個人都摟進懷裡。
他抬手替她拂開額前的碎發,瞧著她不清醒眨眼的小動作,淡笑著低聲問:「現在我帶你過去?」
季向蕊剛反應過來他那句話,人就被摟著朝洗手間的方向帶。
季向蕊有個壞習慣,喝完酒就不想走路。
步子剛邁出兩步,她就不走了,執拗地定立在原地,雙手還攀附著時鑒的胳膊,搖頭,「不要。」
「不要什麼?」時鑒今晚耐心很好。
季向蕊嘟嘟囔囔地說:「我不要走。」
時鑒被她這忽然生出的孩子氣逗到,和她指著洗手間的方向,好脾氣說:「就在那邊,還有幾步。」
季向蕊偏不,抓住他手,委屈巴巴地說:「我急。」
時鑒沒辦法了,只好單手攬住她腰,把她往洗手間的方向帶,一路把她送進洗手間,幫她關門。
也不知道季向蕊一個人在裡面磨蹭什麼,大半天才慢慢悠悠蕩出來。
酒勁徹底上來後,季向蕊疲軟無力地倚在門上,黏糊得像是身上沾了扯不去的橡皮糖,將她和門融為一體。
時鑒在她身邊站了會,見她沒動靜,就打算用剛才同樣的方式帶她回到餐桌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