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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殿下的訊息嗎?」沈苑閉了閉眼,艱難道。
沈霽低下頭不敢與她對視:「是,也不是。」
知道姐姐著急,也不再吞吐,語氣低沉地道:「是父親。」
原來,他昨日下了學回府之時,在府門前碰見了曾經在狀元樓與他們爭過春滿園包廂的袁小爺的那個爹。
那人正在與門房爭執些什麼。出於好奇,沈霽便上前聽了一聽。
聽了一會兒沒聽出所以然來,只知他是求見父親,可父親不願見他。
沈霽搖搖頭,父親的事他管不了,便想進府了。
卻在這時,那位袁老爺看到了他。因著此前狀元樓的那一面,也認出了他的身份,於是便不再與門房糾纏,轉來找他說話,他只推脫父親的決定他也無力更改。
不成想那袁老爺見苦求不果,突然變了顏色,對他說:「不需你允我進去,只需帶句話給你爹,就說若我袁守仁的獨子救不回來,那我活著也沒甚念想了。一個不想活了的人,嘴巴可就不那麼嚴實了。」
沈霽聽他話中之意,似是隱隱威脅。他對父親的事幾乎一無所知,整日只是進學讀書而已,聞言不知個中輕重,看這袁守仁的陰森表情,覺得此事恐對父親不利。
便應了他,去了平日能躲則躲的父親的院子。
父親聽完他傳的話,果然面色陰沉,沉吟半晌,還是改了主意見了袁守仁。
沈霽見此情狀,對此事更加好奇了。
深知父親不會讓自己在旁,便讓十五偷偷潛起來聽壁腳,誰知竟讓他聽到了一件幾乎令他昏厥的秘辛。
袁守仁的獨子,那位橫行京裡的袁小爺大概是因為最近魏王風頭無兩,竟無法無天到動了四品官家女兒的程度。
人家女兒不堪受辱,懸了梁。
如今受害者的家人豁出一切,只要他兒子以命抵命,魏王對他又慣來是避而不見,他去求見數次都被拒之門外。礙於魏王的身份和天家的威嚴,他不敢多作糾纏。
無法,只得改為求見沈仲元。
雖然他不知如今康王已隕落,作為康王岳家的沈府還能支撐多久,但至少到眼下這時候,沈仲元還任著內閣閣老,汴京府衙的人想來還是不敢不給他些顏面的。
可沈仲元也避不見他。
眼見後日便要升堂,他走投無路,才出言相脅。
言談中,十五聽到袁守仁說,珍妃的來歷她雖不十分清楚,但定與沈仲元脫不了幹係,往常因欺君是滅門之罪,他也想乘著珍妃魏王這條船加官進爵,是以才守口如瓶。如若他兒子沒了,他一個老頭子要官爵有何用,索性拉了貴人一起去陪他兒子。
最終是沈仲元答應他定會保他兒子平安,才將他安撫下來,送出了府。
聽到這裡,沈苑心道,這袁守仁怕是等不到他兒子升堂過審的那一天了。
後來,十五把聽到的信兒報給沈霽,沈霽聽說父親與珍妃有幹係,方寸大亂。
他雖對政事瞭解不多,可珍妃是誰卻還是知道的,那是姐夫的死敵。
可袁守仁說她與父親有幹係,還是欺君的大罪?
他一時衝動,要去找父親問清楚,他到底在做些什麼?!
還是十五攔住了幾乎失去理智的沈霽,言道如若真有問題,更加不能打草驚蛇。沈霽想知道更多,也大可不必如此莽撞與沈仲元對質,他可以先去探一探沈仲元的書房,看看有沒有什麼能助沈霽瞭解事情的物件,之後再看情況徐徐圖之。
不想竟真的讓十五找到了印證沈霽猜想的事物。
☆、偏執
沈仲元的書房在他不在的時候, 向來是有兩人看守,不準任何人進入的。
連唯一的親生兒子也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