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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沒怎麼開口的程維聞言,語氣堅定地率先表態:「小叔父, 我以為府兵絕不可散。」
陶家三兄弟均點頭附和。
「這百年來, 皇家雖重文輕武, 但皇帝到底是明白誰手裡有兵誰腰桿子便硬的道理,這才對我陶家處處設防。」鎮國公嘆道。
說到這裡,轉向寧斐:「我陶家也並非定要維持這府兵的祖制, 只你父皇這些年來一貫視我陶家為肉中之刺, 西北軍經過這十年的折騰, 已然七零八落,這府兵一旦解散,你我在這京中便是直接成了別人砧板上的魚肉啊。」
「討論此事之前,我需與你有言在先,我陶家只為自保。待你榮登大寶,我府中一切兵事自是會交於你來安排。」
寧斐聞言苦笑道:「小舅父這是還與我置氣嗎?這等問題咱們不是早已達成共識了,不論我身處何位, 咱們的情誼自是不變。如若像您所說,我豈非成了我父皇那等人?」言語中對乾元帝的為人不屑一顧。
鎮國公笑道:「並非置氣,只是自古先小人後君子方是長久之道。從前你未成家,如今娶了可心的妻室,也許很快便會有了孩兒,若為妻兒打算有了新的想法,小舅父都能理解。只一點,如若你有何想法,當開誠布公,咱們甥舅沒甚不可說的。無論如何,我不想與你有刀劍相向的一日。」
寧斐聞言,面色肅然道:「小舅父,我雖姓寧,可我身上也流著一半陶家的血。我從不認為哪一姓便天生尊貴,不過成王敗寇罷了,史書上所載來來回回就是那麼回事。」
「我知您顧慮,不過便是咱們如何都好說,誰能知道下一輩、乃至下下一輩是什麼情狀呢,對吧?我只有一句,身後事我不管。後輩們自有各自的造化,總歸逃不過一個成王敗寇,這天下也不是生來就姓寧,能者居之乃天道,我對此並不執著。」
鎮國公聽他這樣的說法,無奈地笑了:「這君臣之道,咱們往後再慢慢摸索吧。只現下府兵的處置,你怎麼看?」
寧斐沉吟了片刻後開口,卻答非所問:「小舅父和各位兄弟可聽說近日隨州莽山一帶突然猖獗起來的山匪?」
陶世鋒聞言忙道:「乖乖,隨州府衙都被光顧了,怎麼能沒聽說?」
寧斐神秘一笑:「是啊,這山匪是在明晃晃地挑釁朝廷,為了臉面,父皇也定是要派軍前去圍剿的。可據聞這山匪甚是狡詐兇悍,且莽山地勢複雜,易守難攻,前日朝堂上爭執半晌也未定出章程。」
「這……方才不是在說府兵安置之事嗎?」二公子陶世明不解。
寧斐笑望著他繼續道:「我以為鎮國公府可以請戰。」
鎮國公一時也沒想明白自請剿匪和府兵處置有何必然聯絡,難不成他以為打贏了這仗皇帝就能容他們繼續豢養府兵了嗎?如若真的成功剿了匪,只怕皇帝更是如坐針氈了。
思及此,他對寧斐道:「皇帝廢除府兵舊制的願望不是一朝一夕了,之所以拉鋸數年,是因為這些年來各方維持住了那種微妙的平衡。隨著他年歲漸長,立儲呼聲漸高,這平衡很快便要打破了,所以即使這回剿匪成功也並不能改變什麼。」
寧斐搖頭:「我知曉。父皇早已視鎮國公府為心腹之患,我在他眼中也早不是他的兒子,而是國公府利益的代表,甚至如今他支援寧裕登位亦並非僅因著寵愛珍妃了。如此境況下若要成事,幾乎已免不了一戰,是故兵權是勢必不能放的。」
「只是堵不如疏,一味迴避只會使我們陷入被動,不如藉此機會化被動為主動。」說到這裡,他隱隱有些興奮,與他對視著的鎮國公彷彿看到他的雙眸有光射出。「隨州府毗鄰京師,莽山山勢複雜,正是藏兵的好去處不是嗎?」
書房中眾人皆眼瞳一亮,但並未急著說話,各自思索著這一嶄新思路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