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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了換完睡衣,有些嫌棄地撅了撅嘴。
本著眼不見為淨的原則,她走出浴室,準備熄燈睡覺。剛坐上床,了了又覺口渴,只能端了杯子,去廚房倒水。
屋外的壁燈亮著,必經之路上的客廳也留了一盞照明,了了帶出來的手電完全沒有用武之地。
她接好水往回走,經過客廳時,扭頭往靠近院子的落地窗邊看了一眼。
落地窗前的躺椅上似乎坐著一個人,長袍曳地,輕盈的薄紗被夜風吹鼓起,來回擺盪。
若是毫無心理準備的情況下,陡然發現暗處坐了一個人,高低得被嚇上一跳。可了了噩夢做多了,驚嚇閾值比常人高出太多,眼前這一幕比起地獄裡的刀山火海壓根算不得什麼。
她停下來,分辨了一下,試探著問道:“小師父?”
裴河宴轉頭看來,他坐起身時,掩在身上的薄毯隨著他的動作滑至膝上。他擰開手邊的閱讀燈,給她照明:“剛才看你去接水,怕突然說話嚇著你就沒叫你。”
既然打了招呼,不說上兩句話再走,會顯得沒有禮貌。
了了端著水杯走過去,就近坐在了他身旁不遠處的單人沙發的扶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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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位置,視野較高。她一眼看去,一覽無餘。
裴河宴坐著的躺椅旁放著一個小茶几l,茶几l上有一杯水和一本書。顯然,他剛才坐在這就是在看書。
她喝了口水,沒話找話:“晚上看書傷眼睛。”
他一頓,將話還了回來:“晚上畫畫也傷眼睛。”
“你怎麼知道我在畫畫?”了了詫異。
“你沒拉窗簾。”裴河宴指了指院外,示意她看。即使只亮了一盞檯燈,她房間的窗外也有一團區別於路燈照明的光區。
他說完,又覺得自己這話容易引起誤會。真要避嫌,他完全可以敲門提醒或避入房間,坐在這裡,像是特意要窺探她似的。
“我不是故意在這,我是習慣了在這裡看書。”他特意解釋。
這裡的佈置確實是一個讀書角,了了沒懷疑過什麼。況且,裴河宴要是會有窺探女生的想法,她也不至於連兩人的突破口在哪也找不著。
她沒接這句話,轉而問道:“你手上的傷換過藥了嗎?”
裴河宴順著她的話,輕抬了抬手,看了傷口一眼:“不用換藥吧,明天我就打算拆了。”話落,他又補充了一句:“不僅不美觀,還有些礙事。”
他很不習慣。
“不是說傷口很深嗎?”了了搖了搖頭,對他這麼潦草地對待自己,顯得有些無奈:“醫藥箱在哪?我幫你重新包紮一下。”
“你坐著別動,我去拿。”裴河宴拎起膝上的薄毯扔在躺椅上,起身去拿醫藥箱。
他站起來,了了才看清他身上穿著的是一件敞開式的繫帶睡袍。繫帶隨便打了個結,結釦鬆鬆垮垮的,隨著他站起身,像是隨時會鬆解開一般,危險極了。
裴河宴似乎也意識到了有些不妥,指尖勾住腰間兩側的繩帶微微拉緊,邊重新系好邊走向客廳。
了了的唇還抵著杯口,卻完全忘記了喝水,就這麼看著他走入燈光籠罩不到的地方。
半晌,她才狀若無事地收回視線,心中腹誹:呔!睡衣色/誘這招竟然被他先用了。
裴河宴拿著醫藥箱回來時,鬆散的睡袍已經掩得端端正正。了了光是想著他在黑暗處將睡袍解開再嚴謹繫好的畫面,就有些想笑。
她的心情真是藏不住一點,崩了沒三秒,看著他坐回躺椅,就忍不住彎起嘴唇笑了起來。
裴河宴開啟醫療箱的手一頓,抬眼看著她。
了了被眼神警告,立刻憋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