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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睡懶覺沒人靠近這裡,一切靜悄悄的,讓她如置大夢初醒中一般,分不清現實和夢境。
了了情緒莫名低落,在她察覺這股低潮即將淹沒她時,她先一步將自己丟進了一個忙碌的環境裡。
她難得勤快地將房間收拾了一遍。
小院的公共區域是不用她管的,了無和了拙會輪流值掃,將公共區域整理得一塵不染。
了了未發現之前還以為小院一直有鐘點工固定清掃,發現後出於自己毫無貢獻的羞愧,主動申請過要加入輪值,但不出意外的被全員駁回。
理由是:了了輩分高,不用幹活。
雖然世人一直以為寺廟最是清淨,可這清淨之地卻最是講究凡塵倫理。即便是修行之人,也難逃俗世間的規律法則。
不過了了也知道,“輩分高不用幹活”只是一句託辭,歸根結底是她和了無了拙不同。她只是一個沾親帶故的客人,算不上是他們自己人,是不能真的一視同仁的。
了了倒沒因為這一點計較埋怨,她對自己的定位很清晰。不能因此得到好處,還要怨懟了無和了拙不將自己看作同類。
他們本來就是不同的,無論是性別、社會名片、還是從小到大的經歷。
沒必要因為彼此的親近和喜歡,就想抹去個體之間的不同尋求類似,以達成“我們最親密”的目的。
人生的第一課,就是要正視自己與別人的不同,並接受這份特別。否則,惘惘人生間,一味地想要融入群體只會不斷地迷失自己。
了了整理完房間,已經過了飯點。
平時午飯,了了都是和了拙在法界的食堂裡隨意打發了,或點外賣改善下伙食。所以她也沒覺得今天大家各吃各的有什麼不對勁,見小院裡是真的一個人都沒有,她納悶之下,拿起手機去老城區找吃的,正好還能順路去把她的旗袍給取回來。
結果半路上,她就遇到了正接了覺悟回來的裴河宴幾人。
裴河宴在路口等紅綠燈時看見的她,路口不能下車,他便耐心等著紅燈變綠,車一透過路口,他便讓司機靠著綠化帶停下。
他獨自下了車,返身追上了了。
覺悟從敞開的車窗裡看到自家師弟如此不爭氣的一幕,連連搖頭。他轉過身,對著坐在後座的兩
() 個弟子,語重心長道:“你們師叔別的都挺好,就是容易想不開。你們是智者,跟為師一樣的智者。()”
只有智者,才不入愛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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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了恍惚間聽到自己的名字,還以為是昨晚的酒沒醒,耳邊出現了幻覺。
直到手臂被裴河宴從身後拉住,她錯愕地回頭,才發現她不是酒沒醒,而是耳朵不太好使。
裴河宴追了了追了近半條街,好不容易追上先長舒了一口氣,隨即屈指輕彈了一記她的耳朵,低聲斥問:≈ap;ldo;你這是擺設??()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他可能是真的有點生氣,這一下沒收力,疼得了了捂著耳朵敢怒不敢言。
“去哪?”裴河宴問。
“吃午飯,拿旗袍。”她回答的很簡單,壓根沒給他留接話茬的埠。
“那我陪你。”
了了沒說好,也沒說不好。她看了裴河宴片刻,重新跟著導航去往老城區。
老城區離小院不遠,就在花鳥市場隔壁,她雖然外出的次數不多,可這些地方只要她摸索兩趟,再結合著幾個區域互相覆蓋的共同地標就能推算出大概的位置,否則她也不會選擇步行。
“廚房給你留了早飯,餐廳上了無也寫了便籤,告訴你我們去接覺悟了。”裴河宴不用猜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