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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黨奸佞矇蔽聖心云云。
毫無疑問,這曹安貞就是個鐵桿舊黨。
說實話,趙孝騫將曹安貞拿問的動機或許與國事無關,但這個結果卻是趙煦喜聞樂見的。
他很早就想收拾這老匹夫了。
只能說趙孝騫誤打誤撞,哎,猛地一下,政治正確了。
趙煦嘴角上揚,壓都壓不住。
事情辦得不合規矩,沒關係,可以讓它變得規矩,總之,曹安貞這老匹夫是絕對不能放出來的。
當然,皇帝不能直接表達喜惡,更要喜怒不形於色,對於趙孝騫的違規操作,對於曹安貞的無辜下獄,趙煦不置可否。
鄭春和站在他面前,還在靜靜地等著趙煦的指示。
趙煦垂頭繼續批閱奏疏,他不吱聲,鄭春和的腰便一直保持躬身的姿勢。
宦官這類人或許本事不大,但腰一定都很強大。
良久,趙煦寫得手指痠痛,終於暫時擱下毛筆,抬頭望向鄭春和。
「朕記得……曹安貞是元佑五年被任為右司諫的吧?」趙煦突然問道。
「官家好記性,曹安貞正是元佑五年任的右司諫。」
趙煦嗯了一聲,彷彿突生感慨般嘆道:「五年多了,不容易啊。」
然後,趙煦沒了下文,垂頭繼續批閱奏疏。
鄭春和站在原地等了半晌,漸漸品出味道來了。
元佑五年當的右司諫,也就是說,曹安貞是舊黨,如今的朝堂風向正是提拔新黨,排擠舊黨之時。
所以,官家已在無聲中給出了答案。
曹家父女倒黴了,官家沒有插手的意思,一切按趙孝騫的節奏走。
「奴婢明白了,奴婢告退。」鄭春和畢恭畢敬地行禮,緩緩退出了福寧殿。
趙煦突然叫住了他:「慢著,此事既了,罰趙孝騫半年俸祿。」
鄭春和又是一愣,然後躬身領旨。
一邊預設把曹家父女往死裡整,另一邊輕飄飄罰了趙孝騫半年俸祿,官家處事果真是公平公正,不偏不倚。
…………
曹家父女倒了大黴。
不知是運氣不好,還是報應不爽。
父女倆都不被趙煦待見。
曹寧,服侍過太皇太后,這份簡歷戳中了趙煦曾經的屈辱回憶。
當年趙煦像個孫子似的在太皇太后面前挨訓時,或許曹寧就站在太皇太后身後偷偷地嘲笑。
曹安貞,朝堂噴子,而且還是鐵桿舊黨,大小高矮胖瘦,恰好長成了趙煦討厭的樣子。
這還有何可說?
包拯重生都翻不了案。
左承天門內,皇城司。
原本提審人犯應該去冰井務監牢,但趙孝騫打死都不願去。
他沒忘記蘇轍從冰井務監牢出來時,滿身的蝨子左摳摳右抓抓,多麼端莊的大文豪,搞得像一隻剛從五指山蹦出來的猢猻。
如此惡劣的環境,趙孝騫打死都不會踏進冰井務的監牢一步。
於是屬下傳了趙孝騫的令,在皇城司正堂提審人犯曹家父女。
當然,審問的具體工作,趙孝騫是不會親自乾的,他又甩給了魏節。
而趙孝騫,則坐在皇城司的內堂,翹著二郎腿吃點心,只等魏節過來彙報審訊結果。
認不認罪的,已不重要,曹家父女的命運已註定,此刻不過是走個流程而已,向外人證明我大皇城司是正規的官衙,凡事都是有理有據的。
一天的時間,魏節蒐羅了不少關於曹家父女的罪證。
證據有真也有假,真實的有不少,至少曹安貞這些年貪墨受賄是真的,而且數額不小。
朝堂立下清廉公正形象的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