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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雪故人
站在遼國的角度,真定府官場大亂,繼而被清洗,自然是喜聞樂見的。
大宋越亂,遼國進犯的勝率越高。
縱是奇才如趙孝騫,終歸是精力有限的,此時的他忙著處理真定府內部的事,遼軍若是驟然突襲,恐怕趙孝騫也會手忙腳亂。
尤其是,這次真定府官場的清洗,還牽扯了諸多大宋軍中的將領,如此一來,宋軍的軍心必然不穩,將士不譁變都算客氣了,哪裡還有動力拿起刀劍作戰。
不得不說,遼國朝堂君臣的想法很靠譜,合情又合理。
按照正常的推理,真定府確實應該很亂,趙孝騫此時確實也應手忙腳亂。
遼軍趁機突襲進犯,比以往的勝率高了好幾成,
耶律洪基權衡過後,心裡那一絲不踏實的感覺終於漸漸消失,臉上重新露出了自信的微笑。
他感覺他又行了。
「快馬告之耶律淳,把真定府發生的事據實以報,告訴他,兵貴神速,在趙孝騫沒有處置完真定府內部的事以前,馬上發起進攻,一個月之內,佔領真定城。」
「若戰事順利,朕會再撥兵馬,直到佔領真定九縣,再揮師代州,劍指宋國太原府。」
耶律洪基臉上的微笑越來越深,剛才那一陣不踏實的感覺,此刻想起來都覺得好笑。
身為遼國皇帝,怎麼會如此高看宋國那個年輕人?
就算他再厲害,終究只是一個人,太渺小了。
一個人是無論如何也改變不了國運氣數的,這一次遼國要用刀劍告訴宋國就算他們造出了什麼火器,但這天下終究還是遼國說了算,老老實實繼續給遼國納歲貢吧。
「臣領旨。」耶律斡特剌恭聲道。
耶律洪基突然想起一件事,道:「宋使蘇軾還在上京麼?」
「是的,他還在上京,仍住在館驛裡。」
耶律洪基皺眉:「朕已發兵宋國,兩國已沒有什麼可談的,他為何還不走?
「臣也不知,但聽同僚說,蘇軾在館驛裡每日縱酒聲色,而且-—----咱們遼國有許多官員和讀書人登門拜見,人人皆以得蘇軾一句點撥為榮,上京的權貴和美女對他竟趨之若鶩,追捧不已。」
耶律洪基眉頭皺得更深了,有一種活吞了蒼蠅的感覺,很不適,犯惡心。
「他賴在上京到底想作甚?」耶律洪基有些怒意了。
耶律斡特剌也有點犯惡心,道:「這些日子,上京幾家青樓有名的花魁,還有幾位權貴家的千金,據說都與蘇軾有了一夕之歡———-這老匹夫,欺人太甚!」
接著耶律斡特剌露出惡狠狠的表情,沉聲道:「陛下,蘇軾賴著不走,不如一把火燒了館驛,陛下再修書一封,告訴宋國皇帝,就說宋使死於意外,寥寥說幾句抱歉便是。」
耶律洪基搖頭:「不可,蘇軾終歸是使臣,殺使臣後果太嚴重,此例不可開,朕正式遞一份國書給他,請他早早歸去吧。」
見耶律斡特剌仍一臉憤憤不平的樣子,耶律洪基不由好奇道:「你為何對蘇軾如此痛恨?你家千金也被他———」
耶律斡特剌急忙道:「臣並無女兒,臣只是———」
說著耶律斡特剌不知為何虎目含淚,猛男啜泣:「臣中意的一位青樓花魁,
數日前的夜晚,也偷偷溜進了館驛求歡」
耶律洪基驚地看著他,視線穿過他的頭頂,他看到了魂蒙夢牽的一片青青大草原·——·
「你———受委屈了。」耶律洪基同情地嘆息道。
「臣不委屈,因為蘇軾根本沒睡她。」
耶律洪基再次驚愣:「為何?」
耶律斡特刺悲憤地道:「因為蘇軾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