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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你的仇,我也有我的仇……”
羅述反覆地琢磨著這句話,試圖找出藏在語言背後的秘密。
“難道孫航除了被判入獄那個案子,還幹過其他什麼遭人恨的事?”韓曦然託著下巴猜測,“會不會在那個案子之前,他還做過類似的事?”
“如果真有的話,就很難查出來了。”晏箏補充道,“當年受害者都不敢捅出來,這麼多年過去更不可能開口了。”
“而且我們連受害者的範圍都縮小不了。”韓曦然想著想著就露出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那還不如反監控直接抓人,我就不信工地內外那麼多監控,沒有一個拍不到的。”
一直沒說話的羅述開了口:“咱們不能先入為主隨意給他新增罪名,先梳理一下目前的線索。”
她開啟筆記本,攤在桌子上。
“首先是5月7號的時候,兇手找到田世忠,透過金錢以及舊仇,促使他協助自己給孫航下藥。說明在那之前,兇手就已經將整個案件策劃好了,而且有足夠的時間將孫航的過去調查清楚,甚至挖出了當年的受害者和田世忠的關係——這個幫兇是他精挑細選出來的。”
“羅隊,”晏箏抬手打斷了一下,“有沒有可能兇手和孫航很早就認識,對於他的背景已經瞭解得差不多了。”
羅述點頭:“不排除這個可能。”
“可是我們目前對兇手的畫像是20歲出頭、智商水平較高、經濟條件高於平均水平的年輕男性,他怎麼會跟孫航早就認識呢?”韓曦然表示不解。
“我們不能透過這些來判斷人與人之間的關係,就像在調查之前,沒有人想到田世忠和當年案子受害人之間的關係一樣。”羅述正色道,“況且認識不代表就熟悉,比如我們和無數案件的當事人,也算是認識。”
聽完她的解釋,韓曦然才發覺自己的思維慣性:“是我考慮得太片面了。”
羅述淺淺笑了一下,繼續說:“接著在5月9號下午,所有工人收到了工資,這是既上次集體討債之後,工程負責方第一次按時發放工資,大多數人都是比較正面的情緒。與此同時孫航收到不知名號碼的簡訊,信上說:‘發工資了,挺高興吧?得招呼招呼工友們一起吃頓好的呀,不然別人可都知道你閨女得的什麼病了。’我們追蹤不到這個號碼的歸屬,但是基本可以推斷是兇手發來的。這條資訊提供了兩個資訊,一個是兇手帶有威脅意味的要求孫航主動提出聚餐,另一個是孫航的女兒孫瑩瑩的病有蹊蹺,且這件事足以對孫航構成威脅。”
“他女兒得的什麼病?”韓曦然問。
羅述搖搖頭:“資料上沒有顯示,只能查到孫瑩瑩是因病去世的,而且和孫航出獄的時間一致,這其中絕對有什麼我們不知道的重要線索。”
“羅隊,那這麼說,會不會兇手和孫瑩瑩的關係更近一點?孫瑩瑩是1996年生人,如果還健在的話應該和兇手年紀相仿,很可能是同學朋友或者戀人的關係。”晏箏推測道。
“你說的有道理。”羅述肯定道,“所以我們可以從這個角度入手調查兇手的身份。”
“你們這麼一串,我突然有個不太好的猜想。”韓曦然看看另外兩人,臉色不太好看。
羅述同她對視一眼,猜到了她的那個猜想是什麼,但是沒有多說——她們都不希望真相如此——她低下頭看筆記本,而是繼續梳理案件。
“最後就是案發時,估計是在5月10號凌晨兩點到三點之間。瀉藥發作,孫航不得不選擇就近的樹林解決私人問題,早就守在那裡的兇手趁機完成了殺人計劃,並將兇器塞在了死者手中,但應該不是想偽造自殺的場景,除了案發現場的幾枚腳印,再沒留下其他線索,也沒有目擊者。”
原本暗沉沉的窗戶外面驀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