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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嘆了口氣, 沉下聲音:&ldo;只怕是醉溫之意不在酒。朕適才想了想, 那些下手的人說不得針對的就是你我。只是他們真正的目的,朕卻一直揣摩不透。皇后,&rdo;他頓了頓, 抬目去看許皇后,&ldo;你應該沒有什麼瞞著朕的事吧?&rdo;
聽到這話,許皇后藏在袖中的手微微握緊,指甲幾乎嵌入肉裡,隱隱作痛。可她面上的神色卻是分毫不改,依舊是溫柔和緩。她線條優美的紅唇隨之翹了起來,微微露出笑容,語氣裡頭略帶了幾分嗔怪的意味,不答反問:&ldo;瞧陛下說的,我們結髮多年,這些年您可曾見我瞞了什麼?&rdo;
皇帝聞言一頓,不由的點了點頭,口上道:&ldo;是朕多想了。&rdo;他心中多少有些歉疚,語氣不免更柔和了一些,低聲解釋道,&ldo;這幾個月事情總也不斷,朕一想起來就覺得頭疼‐‐二郎的腿才養好,四郎卻在他府裡頭還躺著,就連母后都……今日又添了二孃與阿娥的事情,朕難免多想了一些。&rdo;
許皇后從袖中伸出手,輕輕的用手撫了撫皇帝的肩頭,柔聲寬慰他:&ldo;都是有驚無險的事情,我早晨還去給母后請安了,她老人家精神好得很呢,特特還問起皇姐與薛斌的事情呢。雖說二孃與阿娥的事情有些麻煩,可總是會查出來的,陛下也別自己嚇自己。&rdo;
皇帝的劍眉不覺蹙了起來,似是有些難解的思緒。他沉吟片刻還是點頭應了。他將許皇后的素手從自己的肩頭拉下來,握在掌中輕輕的揉搓了一下,溫聲笑起來:&ldo;罷了,先休息吧……等明日那些刺客的口供審出來了,咱們再說這個。&rdo;
許皇后垂下眼,沒再多說什麼,而是與皇帝一同抬步往著就寢的內殿去。
夜風從外頭吹來,捲起無數重簾,鎏金鳳首的燭臺上的紅燭足有手臂大小,燭光隨著這一縷微風輕輕一晃,紅蠟便如同淚水一般滾落。鋪在地上的金磚似湖面一般的光滑,映著滿殿的珠光與燭光,只能依稀看見帝後二人那連在一起的影子。
鄭娥在泰和長公主的府上不僅喝了好些酒,還又跑又跳,平白受了好大驚嚇,哭鬧了好一會兒,其實早就累壞了。夜裡好容易閉了眼睛,自是一夜的好眠,第二日等她醒來的時候,陽光早已透過茜紅色的紗窗照入簾帳裡,猶如融金一般的溫暖燦然。
大約是宿醉的緣故,鄭娥睜開眼的時候還有些怔怔的,抱著被子在榻上發了一會兒呆,只是愣愣的看著那灑滿了床榻的陽光。好一會兒,她才反應過來,連忙掀開被子竄了起來,拉開垂落下來的簾帳,急忙忙的叫道:&ldo;竇嬤嬤,你今天怎麼……&rdo;怎麼沒叫她起來啊?現在去上崔先生的課是不是晚了啊?
只是鄭娥方才掀開簾帳,看見坐在臨窗榻邊的人便又呆住了。她不由自主的把嘴裡沒來得及說完的話都給嚥了回去,眨了眨眼睛,差點以為自己還在夢中,好一會兒才怔怔的叫了一聲:&ldo;……四哥哥?&rdo;
蕭明鈺適才早已聽見動靜,正轉過頭凝目看她,目中神色深深,似有幾分笑意。他聞言便也點了點頭,笑著道:&ldo;阿娥,早啊……&rdo;
鄭娥連忙伸手擰了擰自己的頰邊:好痛!這麼說,她不是做夢?!鄭娥連忙嚇得把手上才揭開一小半的簾帳又給放了下來‐‐她現在還穿著褻衣和褻褲呢!
鄭娥又羞又惱,紅了紅臉,猶豫了一會兒才隔著簾子問道:&ldo;四哥哥,你今天怎麼來了?&rdo;
蕭明鈺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