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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老三心生動搖,又抽了口旱菸,乾咳一聲後起身走了。
葉三嫂見他不反對,說幹就幹,到廚房盛了一碗昨天吃剩下的老雞湯渣,端著往水渠旁去,在茅草屋外盯了好一會兒,特地等到穩婆去燒熱水離開後才推門進去。
茅草屋裡光線有點暗,血腥氣還沒散,葉三嫂嫌棄的揮了揮手,目光落在床旁邊的小床上。
剛生產過的女人臉色蒼白,雙目緊閉,力竭虛脫睡過去,葉三嫂躡手躡腳的走到床邊,看見那被嶄新小被褥包裹著的嬰兒,剛出生的孩子就沒有這麼白淨周正的。
葉三嫂想起先前外面村民們的談話,說這孩子出生時有霞光,將來說不定是隻金鳳凰。
啊呸,一個野種還金鳳凰!
家裡晚上能不能吃上肉,就看這孩子能賣多少錢了。
這麼想著,葉三嫂迫不及待的去掀小床上嬰兒的被子,大約是感受到了涼意,嬰兒的四肢忽然動了起來,葉三嫂剛彎下腰去抱她,就被嬰兒的一隻小腳直直蹬在臉上。
這一腳可不得了。
把葉三嫂整個人都給踢飛了。
「啊啊啊啊——」
隨著慘叫聲,只聽『砰』一聲,葉三嫂整個人直接撞在放鍋碗瓢盆的木板上,板上的盤子碗全都砸在葉三嫂身上,砸得她是兩眼昏花,頭昏腦漲,狼狽不堪。
但這些都比不上她臉上的傷,口鼻間血流不止,她除了用喉嚨發出慘叫,連一句完整的話幾乎都說不出來。
葉秀芝猛然驚醒,看了一眼滿臉血不住哀嚎的葉三嫂,又看了看被掀開被子正手舞足蹈的女兒,葉秀芝心道不妙,掙扎著從床上起身,把女兒抱到懷中,大約是聞見母親身上熟悉的味道,嬰兒到了母親懷中就不鬧騰了,調整了個舒服的位置,香甜入睡。
燒水的穩婆回來看見一臉血的葉三嫂,趕緊叫人來把她抬出去看大夫。
大夫給診治一番後驚詫問:
「你是被鐵板砸了嗎?鼻樑都斷啦!」
葉三嫂涕淚橫流,嗚嗚咽咽,有苦說不出。
她哪裡是給鐵錘砸了,是給個剛出生的孩子拿腳踹了……
可這話就算說了,又有誰信呢。
那小野種根本不是人,她是個妖怪。
一個力大無窮的妖怪!
十三年後,揚州府。
葉平樂生得是鍾靈毓秀,眉目如畫,一身布衣亦是清雅脫俗。
只見她將一袋米麵、兩隻箱子提上牛車,車身和牛身都為之一震,她卻輕輕鬆鬆看不出絲毫費勁。
身上掛著包袱拄著柺杖,面有病態的老漢連聲道謝:
「哎喲,多謝多謝。」
葉平樂擺擺手:「李老爹別客氣,春喜姐人呢?」
「這呢這呢。」
一個十五六歲,水靈靈的姑娘從廚房衝出,農家女裝扮,懷裡抱著個罈子,肩上交叉背著兩個包袱,一老一少看著像是要出遠門的樣子。
「給你拿水去了,還有這罈子鹹菜也給你吧。」春喜說。
「不用,你們留著路上吃。」葉平樂推辭。
春喜卻堅持把罈子塞進葉平樂手中:
「哎呀,葉師傅愛吃雪裡紅蛋湯,我也沒別的好東西孝敬她,你拿回去,替我和爺爺謝謝葉師傅。」
葉平樂知道若自己不收,春喜和她爺爺肯定心裡不踏實,便接過罈子抱在懷裡,跟春喜手拉手,把她和爺爺送到路邊,看著他們坐上牛車,從鄉間小道離開。
低頭看了一眼鹹菜罈子,葉平樂長嘆一聲。
這君主制的世道真不如我黨光輝照耀下的社會主義!
要說李老爹和春喜姐之所以要離開,就因為李老爹前幾天在集市賣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