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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知序頭也不回:“對不起什麼?”
“我給張家丟臉了。”
謝蘭亭在旁邊幫腔:“有什麼好丟臉的,是他先騷擾你們張家的姑娘。”
張知序沒好氣地道:“你什麼都不知道就閉嘴。”
謝蘭亭不服氣地想反駁,卻見張溪來抿著青紫的嘴角,認真地道:“我沒打過那個人,還受了傷,著實丟臉。”
謝蘭亭:?
不是,他一個文臣,打不過一個兵痞不是正常的麼,這也要反省?
轉頭再看,張知序甚至深以為然地點頭:“回去我給你找個師父,你也不能總關在書齋裡,一點拳腳也不學。”
“是。”
叔侄倆說完就安靜了,像再沒有別的事好提。
謝蘭亭瞪大了眼:“不是,這就完了?你們張家不是出了名的家教嚴麼,這好歹是鬥毆之事,不多訓兩句?”
張知序看謝蘭亭的眼神這叫一個嫌棄。
他道:“連銀月都知道大盛律法只罰挑事者,你個執掌刑獄的不知道?”
“我知道啊,可是……”
“謝大人是想說,方才在上頭,侄兒還有些不當之舉。”張溪來倒也老實,主動站出來認,“衝上去的時候侄兒沒顧禮法,徑直伸手將姑母拉在了身後。”
張知序不甚在意:“這有什麼,她小時候喝酒胡鬧你哪次不是揹著她回來。”
揹著可比伸手護著親暱多了。
張溪來垂眼,耳根微紅:“可我們現在已經長大了,父親的意思是讓我守些規矩。”
“你若要守你父親的規矩,那可就麻煩了。”張知序合攏摺扇,“今日你大可以不來這席面。”
雖然陳寶香是給他發了帖子,但他若說一說家裡的為難,她定然也能理解。
可張溪來仍舊是來了,不但來,餘光還一直掛在張銀月身上。銀月沒看見,他卻是看得一清二楚。
“小叔。”張溪來臉色蒼白,“我沒有別的意思。”
張知序似笑非笑地看著他,沒有說話。
花園裡開著十分熱鬧的春花,張溪來失神地看著,突然道:“小叔,您知道什麼是心悅麼?”
張知序眯了眯眼。
面前這一向乖巧的侄兒難得流露出了真實的情緒,有些痛苦又掙扎:“小叔您知道麼,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我和她之間就不一樣了。”
“看著她我會面紅心跳,在她身邊我會覺得手心發熱。”
“即使理智一遍又一遍地告訴自己這不合禮法,但目光壓根不受控制,無論如何都想看向她在的方向。”
“可她現在是我的姑母,也已經許了人家。”
張溪來抬頭,眼神脆弱得像一碰就要碎的琉璃,“小叔,你打我吧。”
狠狠地打上一頓,最好打斷他的所有貪妄。
張知序聽著,眉頭漸漸皺起:“你是不是想錯了?看著別人面紅心跳,亦或是手心發熱,這不是正常的麼,如何就能說是心悅?”
一旁的謝蘭亭原本是得體地迴避,不打算聽張家辛秘的。
但聽見這話,他一個箭步就衝了回來:“誰?你對誰有這種反應?”
張知序嘖了一聲:“關你什麼事。”
“怎麼不關,我可是情場老手,判斷這些事比你家藥神看草藥還準。”謝蘭亭難得地佔了上風,“真讓你這不知事的來教,指不定就把小張大人帶溝裡去了。”
說著,扭頭對張溪來道:“正常男人看自己心悅之人就是會面紅心跳,有的甚至會被左右情緒,上一瞬還生氣呢,下一瞬被人一鬨就好,這就是動心了。”
張知序:“……”
他不悅地垮下臉:“你不要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