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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寶香很是高興。
她今日這一身裝扮實在華貴好看,又有張家的上等車駕相送,在摘星樓門口一下車,所有的目光就都聚集了過來。
驕傲地扶了扶頭上的金釵,她學著張知序的儀態,矜貴地搭上旁邊丫鬟攙扶的手,一步三扭地往樓上走。
剛到樓梯口,孫馥郁就出來接她了。
“寶香姐姐,聽說你當官了?”她比先前還殷勤,甚至接替了小丫鬟來伸手攙扶。
陳寶香心裡這叫一個爽啊,先前她還只是個費盡心思都只能站在最角落裡的“假貴女”,如今什麼也不做,只一露面,就被眾星捧月般地簇擁進了廂房。
陸清容岑懸月等一眾熟人都在,見她來,岑懸月有禮地微笑,陸清容卻是沉不住氣地開口:“唷,攀上高枝了就是不一樣,野雞都穿得像鳳凰了。”
孫馥郁尷尬地笑著,想將她與陸清容分開些。
誰料陳寶香一屁股就坐在了陸清容的旁邊,欠兒登似的道:“我現在的俸銀跟你爹可是一樣的,你合該將我當長輩尊敬了。”
像火星子跳進了炮仗堆,陸清容一拍桌子就站了起來:“你什麼東西,也配跟我爹比?”
“我說錯了?你爹每月的俸銀不也是十四兩麼。”
“什麼俸銀,那點錢也就你這眼皮子淺的才拿來掛嘴邊。”陸清容氣急,“我爹可不一樣,他有的是——”
“怎麼又吵起來了。”裴如珩進門,打斷了陸清容的話。
陳寶香不滿地轉頭,卻見這小郎君今日穿的竟跟大仙差不多,青桀色的春衫繡著縹緲的雲霧,做工雖沒有大仙那件精緻,卻也很襯他膚色。
她不由地多看了兩眼。
裴如珩瞧見她在,微微抿唇:“你倒還知道來。”
“你生辰我當然要來。”陳寶香拿出個盒子,“喏,還有禮物呢。”
裴如珩接過去開啟,裡頭是一隻上等的徽墨。
雖說這東西送他也算合適,但比起她去年送的親手雕的玉簪,店裡能買到的東西總顯得不那麼誠心。
他不滿地嘖了一聲。
陸清容提著裙子就過來看了一眼,接著嗤笑:“我還當你真撈了多少錢呢,就送個這?”
陳寶香裝模作樣地嘆了口氣:“我雖然已經當官,但不會安排花銷,手裡不剩多少錢,不像陸大統領,每月只十四兩俸銀,卻能讓你隨手就買下一整座萬寶樓。”
此話一出,屋子裡的人都愣了愣。
陸家祖上可不是什麼發達的,也就是跟著程槐立進京之後,才逐漸有了些鋪面田產。可就算那些田產鋪面每年都大賺,算下來也絕不可能富貴滔天。
萬寶樓那地界,張家想買都得猶豫幾個月,她陸清容憑什麼隨手就買?
陸清容原想順她的話繼續顯擺的,但看裴如珩臉色不對,她也後知後覺地開始找補:“你瞎說什麼,我可沒說過這話。”
“不就上回跟我逛萬寶樓的時候說的麼。”陳寶香無辜地眨眼,“掌櫃的可在旁邊聽得一清二楚。”
“我那是……那是信口胡謅。”
“好吧,就當你是在跟我胡謅。”陳寶香拍手,“但當日你一口氣就花了一千四百兩,那可是一點也不心疼。”
誰說的,她回去還捱了爹一頓罵呢。
陸清容還想再說,裴如珩卻上前一步將她擋去了後頭。
“你今日這口齒倒是伶俐。”他低頭凝視陳寶香,“想做什麼?”
“你這是什麼反應。”陳寶香很是坦蕩,“我只是缺銀子,好奇陸大統領是怎麼賺錢的罷了。”
滿桌的人誰不知道陳寶香愛錢,這話從她嘴裡說出來,十分合適。
裴如珩覺得不對,但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