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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天氣晴朗,林梓起了個大早,在學校周邊幫他尋找合適的住處,林梓手裡的錢有限,想找一個實惠點、環境也好的旅館,學校周邊有許多私人開的小旅館,價格便宜。
她先去看了一家,沒有電梯,要爬樓梯,設施簡陋,只有一張床和一臺電視,房間裡瀰漫著那種久不見陽光的東西發出的一股黴味,林梓還在猶豫著要不要看看其他家,剛下樓走到樓梯中間,就看到一個黑不溜秋的東西從上面跳了下來,正好落在她的腳面上,那是一隻大老鼠,嚇得林梓花容失色,不停的跺腳、尖叫,連滾帶爬的跑下了樓,還差點把腳給崴了,這肯定是不能住了。
林梓最後還是找了一家快捷酒店,就在她學校門口,有電梯,有獨立衛生間,有24小時熱水,有網路,窗外就是馬路,風景很好,林梓幾乎掏光了身上所有的錢為他付了兩晚的房費。
快到中午的時候,他到了,在學校正門口等著林梓。
林梓穿著蔥綠色有小白花點綴的、到腳踝的長裙,白色短款寬鬆齊腰的小衫,白色休閒鞋,烏黑靚麗的長髮披散在腰間,修長的曲線,伴著柔細的腰肢,隨著長裙翩然擺動,c城養人,那時候的林梓雖不施粉黛,但面板透亮,小巧的鴨蛋臉型配上清冷氣質的丹鳳眼,看起來精氣神十足又清新秀氣,多年的讀書生涯,讓早已佩戴上了眼鏡的她,顯得越發的淡然雅緻。
林梓從學校側門口出來,走過她幫他訂好的酒店門口,先看到了他。雖然已經是6年未見,林梓還是一眼就認出了他,她感覺自己提起來的心,有那麼輕微的一沉。
和高中比起來,他並沒有長高多少,倒是比當時的那個窗邊少年粗壯了一些,臉也寬了一些,沒有高中時那麼白,少了幾分秀氣。他穿著紅色的衛衣,衛衣外邊披搭了一件白色衛衣,衛衣的兩個袖子搭在胸前,高中時經常戴的黑框眼鏡換成了金絲邊的金屬框架,下半身是一條棕色的很肥的休閒褲,手裡拎著一個雙肩包。整個人不再有高中時那種自然的灑脫和陽光,卻多了幾分硬裝出來的底氣。
“許達。”林梓衝他擺了擺手,叫出了他的名字,臉上沒有表情,成為同學以來,林梓第一次叫出這個名字。他也看到了林梓,林梓從他臉上也看不出任何表情。6年前,他們是同學,為了共同的目標曾並肩作戰,在一個教室,奮鬥了600多個日日夜夜,可是他們彼此陌生,6年後,他們心裡都想著對方高中時的模樣,帶著好奇和期待見到的卻是另外一個彼此,他們依舊感到陌生。
林梓跟何森說:“我不知道當時他看到我的第一眼是怎樣的感覺,但我當時看到他的第一眼是有失落和傷感的,我當時心裡一沉,其實,那時心裡一直潛藏著一個美好的夢,可是,6年後看到他的第一眼,我才知道我的夢碎了,我心目中那個灑滿陽光的窗邊少年再也不存在了,這些年,隨著他的日漸成熟,在慢慢的離我遠去,我從未擁有,並將永遠不會擁有。”
何森問:“你生活本身就困難,為什麼要自己出酒店的錢?”
林梓道:“我也不知道,就覺得他大老遠專門來見我,到了再讓他自己定酒店,好像不太好。”她一直這樣,別人的一丁點好,就容易感動,會迫不及待地要趕緊做出回饋。
那個白色T恤的點綴,他應該是用過心了,可在林梓看來用一句歇後語來形容特別的貼切,雖然聽起來會很刻薄,但卻尤其的應景:“老黃瓜刷綠漆-裝嫩。”
他和她互相打了招呼,像兩個剛認識的陌生人。林梓說:我幫你定了酒店,就在附近,我帶你過去。”,他說:“好。”他們一前一後,進了電梯。
兩個多年不見的老同學,共同的話題當然是要回到他們共同的高中時代。
林梓:“你和高中時候有些不一樣了。”林梓站在離他比較遠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