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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的主人已經死了。”
息夜眨眨眼,又眨眨眼,過了許久才嚥著口水,小心翼翼地問了句,“沒主人了,也可以找新主人,那你願意來保護我嗎?有兩個人老是來找我的麻煩,我討厭他們。”
東皇鍾聽不懂小蛇糯糯的咿呀聲,卻能聽懂自家主人的意思。毫不忸怩地沉聲應道:“唯有吾真正的主人方可開啟吾之力量,但主人沒回歸前,吾願護您左右,不離不棄。”
茶白眯眼睨著東皇鍾,挑眉問著,“你主人願意你去保護他?他也會回來??”
東皇鍾從未用如此溫順地說話過,也從未如此矯情地表過衷心,但他知道此刻是需要的。
本是以殺止殺的兇器,一經祭出必要吞噬生靈,數萬年過去更是血煞沖天,百無禁忌。但融入三界之門的那段蟄伏期,看到了人類脆落的只有朝夕,也看到了他們強大的智慧。
經歷了那段等待主人的漫長歲月,東皇鍾滿腦子裝的不再是直來直往的打打殺殺,而是學起了人類的套數,喜歡上了逗老鼠般的掌控感,喜歡看著蹦躂的物件最終絕望的感覺,那簡直就是殺戮也無法達到的痛快。
所以它會隱忍不發,會伏低做小,會換一種大家都能接受的方式來緩慢解決事情,然後達到目的。
唯一沒變的就是他對太一的忠誠,雖不太喜歡現在的主人,卻是尊從他的意願的。
只是這個縱然觀遍人間,也依舊沒有人情感的東皇鍾,猛地察覺主人這句話說的就像是牙齒縫裡擠出來一般,滲的慌。對比過往,應該是極度不高興了。
直覺告訴他,越是不懂因由的,越需要裝聾作啞,然後它就像是被火燒屁股般,嗖地飛出茶白的掌控,化為數片與衣袍同色的髮帶,長長地垂在茶白腦後,服帖而順滑。
茶白容顏無雙,卻少有人注意,就算有,也只是挑釁他的一種理由,而他也未曾放心上。息夜麼,最多也就暗地裡流流口水,今日的蹭面頰已經是極為親近的舉動了。所以忽然多出來的這份柔軟,看的息夜雙目發直,呆傻的很。
茶白皺了皺眉,不悅地彈了彈傻蛇的下顎。
息夜又是呆了呆,無措了許久,才想起因美色而耽誤的事。
但此時的心情卻不如剛才那般歡脫,像是怕驚擾了茶白般,緩緩又慢慢地重新繞上他的肩膀,眨了幾下眼睛,然後眼淚汪汪地看著那幾縷沉穩的髮帶,嗚咽出聲。
茶白聽著那委屈而細小聲音,臉部瞬間僵硬。
無論是在凡塵中翻滾,還是無聲息地修仙,一直都有種微如塵埃,孑然一身的強烈感覺。從未有人來撒嬌,也未被需要,更別提擁有什麼的飽滿情感。
側開臉垂眸不語,心裡卻在此時湧起股欺負了小蛇,讓他願望落空,只能依靠自己的爽快感。
隨後取出一瓶辟穀丹,往嘴裡丟了顆,又看了幾眼依舊盯視著髮帶的小蛇,也撈了顆塞入他嘴裡。
息夜反射性地咬住藥丸,剛嚼了嚼,就覺嘴裡的東西難吃的要死,滿是藥味,嫌棄地想張嘴吐出,卻被茶白的手指堵在外頭,想吐又不敢,只好一點點地往下嚥著。
茶白看著息夜鼓起的嘴巴與睜的溜圓的眼睛,忽然很想笑,靜靜地看了會這傢伙,直到他全部吞下,眨著眼睛再次想哭時,才面無表情裡離開已待了數天的書閣。
取下門口的那片紫箭竹,按約丟給他。果不其然,傻蛇不再關注髮帶,只喜滋滋地拿尾巴纏住丟給他的東西,上下瞅個不停,還不時地拿牙齒咬了咬。
茶白想道:這麼個頭腦簡單,又總是不安的小傢伙,只適合捧在手心悉心呵護。但與生俱來的神力與責任,還有伴隨著身份,權勢而來的陰謀與窺視,讓他成為了最終的犧牲品。想要什麼,還是明明白白地與他講清楚為好,將來也好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