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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去。”被瞧得有些彆扭,她把油紙包往他懷裡一塞,甩掉那古怪的羞澀,粗魯地道:“趁熱快吃啦你……看什麼看?!”
年永瀾斂下眉眼,唇欲笑,又連忙忍住,取出一粒白胖饅頭嚼著,口感和香味果然一絕。
“你不吃嗎?”他問,中低柔嗓在巷弄裡淡回著,如絲竹彈奏。
姚嬌嬌也不懂自個兒怎地回事,明明氣他、惱他,可教他一瞧,氣惱歸氣惱,又有某種感覺滋生著,沒說上幾句話,頰已紅了好幾回。
“不吃、不吃,氣都給氣飽了。”螓首偏向一邊。
年永瀾嘆氣。
“你不是答應過,不隨便同旁人鬧脾氣?修養心性是太極入門重要的一環,要讓氣息吞吐綿長,徐徐生意,心性一穩,循序漸進,才能進而達到所謂的中正安舒、婉轉如意——”
“你別來長篇大論,我又沒同誰鬧脾氣,我、我氣的自然是……是你!”
“我?”咀嚼的動作一頓。他何時又招惹她了?
俏臉陡地轉正,直勾勾地瞪人,一根蔥嫩指兒戳著他胸膛。“你……你說,今兒個永勁哥哥跟你上哪兒去了?”
年永瀾將饅頭嚥下,微順了口氣。“你想找永勁族兄嗎?他尚未返回,往城外巡視堤防工程去了。”前些年黃河發大水,幾淹進開封城裡,自此,年家太極便與官府合力,召集民間力量,治水利、修河堤,而這事一向交由年永勁照看。
聞言,嬌臉上的亮眸陡地細玻А!拔藝宜�繕抖�俊�
年永瀾怔了怔。
她私下向永勁族兄提親的事,前幾日不知怎地傳進祥蘭兒耳裡,原以為祥蘭兒要傷心流淚,定會好好質問永勁族兄一番,可什麼事都沒發生,年家大宅裡依然太平,正因如此,更教人憂心,宛若暴雨前的沉靜,處處伏流。
他選擇沉默,胸口的悶氣正在集結。近來已熟悉如此感受,似乎牽扯到這姚家姑娘和永勁族兄的事,他氣息便窒悶起來。
如此兒戲,如此莽撞,她將一池春水攪得波瀾隱隱,卻又撒手不理嗎?女兒家的、心思,實在難解呵……
見他不語,姚嬌嬌又問:“今早為什麼沒去龍亭園?我說過,我、我只要你教太極,不要旁人。”
今晨,她早早便至廣場,卻沒等到他的身影,拐彎抹角地問了守福,那小少年總愛同她鬥嘴,老惹她想刮他幾個耳光,好不容易才套出他大清早便跟年永勁騎馬出城的訊息。
年永瀾眉峰略弛,頰邊一捺,仍是那柔雅聲嗓,揉進微微無奈——
“我的兩位族妹對於年家太極亦有獨到之處,尤其是詠霞,她精研太極劍多時,你跟著她們學,定也獲益匪淺。”
“我不要!我就要你、就要你而已。”她嚷得好急,語氣衝動了些。
兩人皆是一怔,彷佛瞬間被點住穴道,動也沒動,就怎麼你望著我、我瞅著你。
此時,大灰馬鼻頭裡噴出熱氣,在原地踏了幾下,像挺不耐煩這兩個木頭人似的,重重地甩著馬頭,搖著馬尾巴。
年永瀾首先捉迴心志,手溫柔撫著馬頸,這氛圍著實詭譎,教人方寸大亂。他暗自調息,神情有些憂悒,莫之能解。
半晌,他聲音持平——
“城外運河上,昨夜又傳來有三艘商船遭搶,行兇之徒手段極是兇殘,殺人越貨,船上無一人生還。而二月中旬至今,已連連發生好幾起類似事端,我相永勁族兄今早出城,便是去城外運河河口瞭解此事。”事實上是地方官府擔心河運受阻,追查案情又無絲毫頭緒,只得向年家太極求援,欲藉年家在江湖上的聲望和勢頭,查明此案。
望著她,他微微-笑,已恢復慣有的徐朗神色,又道:“你要我教,我便教,可你不是想青出於藍、更勝於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