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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收啥兒租金,咱們高興施這等恩惠,就施這等恩惠,可不是因為、因為誰說了什麼。”她臉紅了,咬著軟唇,還硬要裝出一副無所謂的模樣。
凝視著她片刻,清俊眸底閃過了然光彩,年永瀾微微一笑——
“那是當然。”
姚嬌嬌瞅著他,有些難解他的神態,只得道:“你、你心裡清楚便好。”
忽然間,彼此靜默了,這寧雅的午後,園裡遊人雖也不少,卻各得各的天地,各享各的快活。
不遠處,一棵遒勁老松的枝椏顫了顫,落下一坨白雪,那藏身在樹後的小丫鬟被罩個正著,鬧得滿頭滿臉的雪花。
“呼……冷、冷……會冷呵,奶孃……”潤珠抖著音,可憐兮兮的,“咱、咱咱們躲在這兒幹啥兒呀?”
奶孃抬起食指做了個噤聲的動作,呵呵低笑,“小聲些,別教小姐瞧見啦。”跟著,她自言自語起來:“咱兒就說月老廟的籤穩靈,上上籤、上上籤哪,看來,真有點眉目啦,呵呵呵……”
“奶孃,您嘴、嘴嘴裡咕噥啥兒呀?呼呼……好冷、冷冷呵……”
迴廊的這一端,在恬適且異樣的沉默裡,年永瀾深深呼吸,冷然空氣滲入胸腔、丹田,瞬間融成溫熱的吞吐。
他溫言啟口:“你的珊瑚紅馬在年家馬廄也住了好些天,若你氣消,我明日就請人將馬送還。”
姚嬌嬌方寸一促。
那匹馬兒性子雖野,且又是被他所馴服,但畢竟是爹爹特意送她的生辰賀禮,那日在西北湖衝著他發了頓脾氣,把話說僵了,可她又好強、要面子,怎麼也拉不下臉上年家討愛駒。
見她白頰漾開紅暈,軟唇掀動卻是無語,年永瀾又道——
“那匹紅馬日日要食上十斤糧草,每隔兩天要食一頓帶著露珠的新鮮夜草,不愛清水,偏嗜烈酒,不給牠酒喝,還鬧著脾氣直踹柵門,你再不領回,年家真要被吃垮了。”
“啊?”她櫻唇半張。
他言語似有玩笑意味,可五官認真,神情一貫的沉靜嚴肅,有意無意間為她搭出一個臺階,做足臉面。
姚嬌嬌抿了抿嘴,潔美的下顎微仰,還矜持著該有的驕傲——
“哪,是你養不起,要把珊瑚兒送回,可……可不是我硬要。”對於那日兩人間的衝突,現下較能平心靜氣地回想,她是有不對之處,但脾氣一來,往往又控制不住自己。
她對他說出許多不好聽的“老實話”,如今思量,都覺得有些刻薄了。但這般的反省只會放在自個兒心裡,她要強、不認輸,豈能對他示弱?大不了,以後不對他說那些“老實話”便是。
年永瀾不知她心中轉折,朗目由她臉上調開,瞧著遊人與景緻,緩緩牽唇,“如此美駒,跟著你,也才相得益彰。”
側目覷著,見他眉心略緊,隨即又鬆弛開來,似有心事,姚嬌嬌藏在身後的蔥指暗絞著,忍不住問道:“你想同我說的就是這些嗎?若無其它,我……我要走了。”嘴上嚷著,卻末見她動作。
一朵雪花輕浮飛蕩,由青竹巧織的簷下緩緩落在青衫前襟,年永瀾順袖一拂,神俊眼瞳再次鎖住她。
“你、你瞅著我做啥兒?”被他看得渾身不自在,姚嬌嬌瞪了回去,她可沒那麼好欺負。
殘容一笑,眉間嚴肅仍在,他靜問:“姚姑娘與我家永勁族兄相識許久了嗎?又是如何結識?”
姚嬌嬌美眸眨了眨,黑瞳明亮精神,掀唇便道——
“去年夏,我跟著爹下江南,回程時,我阿爹向當地茶商進了一批貨,沿水路運至開封,沒想到,半途夜裡來了一群河賊,咱們的船差些被鑿穿洞,是永勁哥哥出手搭救的。”巧肩微聳,秀眉飛揚,有些咄咄逼人:“怎麼?我認得永勁哥哥教你好生錯愕嗎?你當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