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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毛,忽然覺得這寺廟太空,又想到這尼姑以往一個人待在這深山古剎不知道怕不怕,她攏了一下身上的皮草,故作鎮定地說:“佛有什麼可稀罕的,我們國家不也遍地都是。”
“哈哈哈”鄒斯突然大笑,他搖了搖頭說:“你這麼說也沒錯,寶貴的是真佛。”
“什麼意思,佛還有真有假。”黃鶯翻了一下白眼,頓時沒了興趣。
鄒斯笑了笑卻不在說下去,撿了幾個在尼泊爾遇見的奇事和他們說。
他是天生適合講故事的人,短短几句話就勾起人的慾望,大家都聽得聚精會神,就連棠琳也懶洋洋地撐著下顎,好似在聽的樣子。
只有明淨法師一人不為所動,雙手併攏默默唸經。
鄒斯開口道:“大師好像對我說的事情不怎麼感興趣。”
“出家人六根清淨,對於俗事也是勿聽勿擾,以免壞了佛根。”明淨作了一下揖。
“是我冒昧了。”鄒斯說。
“那你後面怎麼決定回國了。”黃鶯問道。
“錢賺得夠多了,帶著萬貫家財回國享受。”鄒斯說得頗為誇張。
賈煒眼頭一跳,打量般地注視著鄒斯。
像是察覺到警察極為老辣的目光,鄒斯打哈哈地說:“今天也不早了,該去休息了,大師我們住哪間禪房。”
明淨起身為他們安排禪房,領著他們在長廊上走動。
佛殿裡微暗的燭光透出來,給了長廊一點暗淡的光,其餘的地方都陷入漆黑,只留模糊不清的剪影。
禪房一共四間,鄒斯和廣盈一間,黃鶯一間,賈煒一間,陳琅和棠琳一間。
禪房分別是兩兩對立。
其餘幾人回房之後,陳琅和棠琳走在漆黑的長廊上。
棠琳突然輕笑了一下:“這鄒老闆可不是一個簡單的人。”
“他早年間去過多地闖蕩,見識豐富,看起來不拘小節,很豪邁。”陳琅客觀地說。
“呵。”棠琳嗤笑了一下,不鹹不淡地評價道:“越是爽朗粗狂的人,越會藉助自己豪邁的脾氣來掩飾自己真正的意圖,他們脾氣火爆,一點就燃。你看似他好像極容易生氣,或者對一件事極為大度,那可能有點偽裝的成分在。”
棠琳停住了腳步,昏暗的光線下,他狹長的眸子微眯,語意幽深地說:“他們發火的時候可能沒有那麼生氣,只是表演出一種態度。他們極為大度的時候,內心可能恨不得將別人抽筋拔骨。”
棠琳說“抽筋拔骨”這四個字的時候輕飄飄的,尾調上揚,聽著好像極為愉悅的樣子,陳琅一時間竟然感覺頭皮發麻。
陳琅注視著走在他前面的棠琳,他身量極高,大約有一米八八,瘦削的身影融於漆黑的長廊裡,像是和黑暗融為一體,明明年紀尚小卻懂得剖析人心,極善觀察,說話常常不按常理出牌,令人看不透。
進入禪房,陳琅把身上揹包放下,裡面有他準備的生活用品,從車上拿下來的。
“你身上還有其他的傷口沒有處理,你脫了衣服我幫你看一下吧。”陳琅扭頭對著棠琳說。
“好。”棠琳答應得爽快。
醫藥箱在床上攤開著,陳琅拍了拍自己身邊的位置:“你坐這。”
棠琳坐到了陳琅的旁邊開始脫衣服,他外面穿得是一件黑色衝鋒衣,拉鍊往下一拉,衣服就敞開了。
陳琅抬眼看他的衝鋒衣,在山坡下面時,陳琅在他衝鋒衣裡摸到過一個很堅硬的東西,想解開衣服看時卻被棠琳一把攥住了手腕。
當時他就好奇那是什麼,現在一看,棠琳衣服裡面竟然空空如也,什麼都沒有,彷彿那只是他的錯覺。
“你衣服裡面的東西呢?”陳琅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