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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值十月,天昏的早,日已悄悄落入西山,火似的雲蓋在山上熊熊燃燒,隨著日的沉落,這團火也逐漸暗淡,天讓步給了月與星。按理說白晝的結束也代表廟會的終幕,可此時人非但沒減少,反而愈來愈多,大有超過白天的趨勢。凌垠注意到這一點,她感到奇怪,照理說,那些進城趕廟會的大多是鄉下人,無論貨是否賣完,他們在晚上都應出城回去,否則到了晚上城門關閉,他們回不去,在城中也沒有去處,若是掏錢在旅店住上一宿,只怕是一天的辛苦全部白費。可現在看人流,絲毫沒有減少,反而愈來愈多,這實在不符合常理。
她細細觀察人流,發現人群都朝一處湧動,她望向人群流動方向,隱隱約約看到遠方明亮的燈火,可由於相隔太遠,她始終未看清遠方的事物。不過,根據她的推測,那燈火繁亮的地方就是人群向一處湧動的原因。
戲林兒也注意到人群向一處積聚,她以為定是什麼新奇好玩的事物,正要拉著蘇令和凌垠前去觀看,可看了那人群前胸夾後背的,人與人之間連個縫隙都不曾留下,莫說到前面觀看,連前進都成了個難題,只能感慨那熱鬧與自己無緣,放棄了湊熱鬧的想法。
嫌棄人群擁擠,凌垠正要拉著蘇令和戲林兒向回走,避開人群,可蘇令拉住她的手,叫停了她的步伐。她回過頭,正要問蘇令他想幹什麼,可話還未說出,蘇令便率先開口說道:“我們去湊個熱鬧吧。”
不知為何蘇令突然對著熱鬧來了興致,還未反應過來,蘇令便拉著戲林兒和凌垠往人群中趕。戲林兒被這突然一拉慌了神,她順手拉著正愣神的凌垠。凌垠因這突然一拉也搖搖晃晃,本欲問蘇令為什麼要湊熱鬧,可被戲林兒拉著向前趕,只顧穩住自己身形,哪有工夫張嘴?三人就這樣跌跌撞撞,一搖一晃地向人群擠去。
那聚集的眾人圍得是水洩不通,若是普通人縱使是費九牛二虎之力也別想前進一步,可蘇令三人不同,他們具是修行之人,這點小小的障礙還是難不住他們。蘇令帶頭唸了個化形法,三人便化作三隻鳥,在空中扇著翅膀,眼望準一處空閒之地,嗖的落下,立刻化回人形。周圍的人被這突然出現的三人嚇了一跳,正想發問,蘇令趕在他們開口前說:“不好意思,借過借過。”前面的人只當是從背後擁擠過來的人,不再詢問;後面的以為是自己眼花,不然怎麼解釋三隻鳥化作了人?他們身上都有要事在身,也就不對這件事斤斤計較,自顧自地向前擠,不再在意三人。
凌垠怒視蘇令,蘇令自然明白她的意思,她是怪自己大眾之下使用法術,差點就被人發現。他仍保持自己一貫的微笑,不直接回應凌垠的怒火,而是努力擠到她的身後,藉著人群的擁擠,似乎“不小心”跌倒,一把抱住凌垠。他這一抱使凌垠慌了神,怒火全煙消雲散,取而代之的是驚訝與慌張,手推著蘇令,喊道:“放開我,蘇令,放開,你要幹什麼!”
可仗著人聲嘈雜,蘇令只當作聽不到她的聲音,故意說著:“什麼,聽不清,抱緊點?”
“你!你!”被他這無賴氣得不知如何回應,看自己在這麼多人面前被蘇令抱著,凌垠的臉湧上一抹緋紅,見蘇令死纏爛打,自己也推不開他,凌垠的態度只能軟下來,哀求蘇令道:“好,好,好,我不怪你,不怪你,放開,放開我吧。”
聽著她懇求的語氣,蘇令也不得寸進尺,他自認很懂把握分寸,明白見好就收的道理,於是果斷放開凌垠,凌垠慌忙從蘇令懷裡掙脫,喘著氣,眼神四處遊走,一時不知何處安放,不敢再直視蘇令,她感覺自己現在心亂如麻。
戲林兒自從變回原形就目睹了全程,她看著蘇令和凌垠的打鬧,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滋味。不知為何,她突然覺得自己的師姐不再像以前那樣可親可愛,她在她的眼裡成了一位可憎的敵人,她想把她從自己的蘇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