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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
聽到這裡,牛根金如遭雷擊,整個人從椅子上癱軟著滑落在地,情不自禁的嚎啕大哭。兩個獄警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他扶起在椅子上坐好。等了好一陣子,他哽哽咽咽地問:
“她…她現…現在還好…好吧。”
“好什麼好。鐵蛋走了,她悲傷過度,整天精神恍惚,跟掉了魂似的。兩個月前,一場特大暴雨加大風,村裡的變壓器的一根高壓線吹斷了,一截恰恰掉在你家地裡。那天早上雨剛剛停了,秀雲姐就赤著腳扛著鋤頭下地。她赤手空拳去撿有電的那根高壓線,活活燒死。秀雲姐爸媽還怕你在裡面擔心,遲遲不告訴你!…”
牛根金聽到這兒,大叫了兩聲,道:
“秀雲,鐵蛋。是我害了你們母子倆!我該死!”
說著,昏厥在地。兩個獄警趕忙大聲呼叫醫生。
醫生聞聲急忙趕來,對牛根金進行了檢查和急救。過了一會兒,牛根金緩緩醒來,他目光空洞,彷彿失去了所有的生氣。
幾天後,牛根金獲准出獄一天,參加了秀雲和鐵蛋的葬禮。他穿著囚服,面容憔悴,在秀雲和鐵蛋的墓前跪了很久很久。他思前想後,家裡的一切變故的罪魁禍首來自黑心的老闆黃胖子。他暗暗發誓,一定要黃胖子血債血償!
光陰似箭,日月如梭。十五年很快就過去了。牛根金刑滿釋放歸來,老家已經物是人非。他站在家門口,見門斜戶歪,牆斷床塌,庭院荒草密佈,蛇走鼠竄。一陣淒涼悲愴之感湧上心頭,他情不自禁的黯然神傷,淚流滿面。
牛根金去村裡的雜貨店買了香蠟錢紙及鞭炮來老婆秀雲和兒子鐵蛋墳前。墳頭上上下下前後左右蒿深棘密,連插腳和擺紋祭品的地方都沒有。他拿起在傾斜的廚房案板上尋來的斷柄菜刀,斬掉蒿草野棘,好不容易清除一小塊地方。擺上果品,焚香燃燭,酹酒祭奠。
牛根金跪地痛哭,向秀雲和鐵蛋訴說著自己的思念和愧疚。他聲音沙啞,淚水不斷地流淌。
祭奠完畢,牛根金站起身來,眼神堅定。他知道,自己還有未完成的事情。
他決定展開復仇計劃,找到當年的黑心老闆黃胖子,讓他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牛根金又回到深圳,開始邊打工邊四處打聽黃胖子的下落。可是,半年過去了,連黃胖子的半點訊息也沒有打聽到,彷彿從人間消失了一般。這天,他獨自一人來到工地外的一家蒼蠅館子,切了半斤豬頭肉又要了半碟花生米,喝起了悶酒。
幾杯酒下肚,牛根金的心情愈發沉重,長吁短嘆。他暗自嘀咕道:“黃胖子這狗雜種,難道真的死了不成?”
這時,隔壁桌的兩個工人的物件是因為欠了一屁股債還不起。”
這時候,一個年紀跟牛根金差不多的男子走過來,拍了他一下肩膀,萬分驚喜地叫起來:
“牛哥,真的是你麼?”
牛根金回頭一瞧來人,也是萬分驚喜,趕緊將來人拉上桌,大聲喊老闆添副飯筷,又加酒添菜。
來人是誰?牛根金如此熱情。他就是牛根金昔日的工友,被黃胖子叫人打了右腿的江西人李四。
牛根金熱情似火地給李四斟了滿滿的一杯金威啤酒,雙手遞過去。李四有些受寵若驚,接了仰頭一口而盡,放下酒杯,關切地問,道:
“牛哥,不是聽說你和南蠻子殺了王律師那個狗雜種,判了十五年麼?你什麼時候岀來的?現在還好吧?”
牛根金眼裡仍然飽含著憤怒,但輕描淡寫地說:
“我根本沒殺什麼人。人是南蠻子殺的。我到現在都不知道他為什麼要殺王律師。我是被蔡新華和黃胖子兩個狗雜種陷害的。他們一心要置我於死地,害得我家破人亡!現在,我在這個世界孤孤單單的一個人。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