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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接著就哇哇大哭。每次哭完了,等到晚上她爸媽來接她的時候又要再哭一遍,為的就是告我們的狀。
她爸媽從不正面問我們三個她哭的原因,總是聲東擊西的反問她:「你為什麼要哭呢?」
小表妹就會回答:「她們搞我。」「搞」這個字還特別拖長聲音,造成山路九轉十八彎的聲調。
然後她爸和她媽彷彿師出同門般的再次當著我們三個的面向小表妹問道:「她們為什麼要搞你呢?」也把「搞」這個字拖出九轉十八彎的音。
「我也不知道。」小表妹立馬表現出比竇娥還要冤屈的模樣,只可惜天空沒有為她飛雪。
「那下次我們不跟這三個大的玩了好不好?」她爸媽繼續當我們的面給我們難堪。
「好。」小表妹淚眼汪汪的表著決心。
可能不僅是小表妹自身性格與我們不合,關鍵也在於她爸媽異於常人的教育方法。這對夫妻,尤其是那個妻,也就是我的小姑,她平時的眼睛總是長在頭頂上看我們三個,唯恐小表妹跟我們混在了一起會廢了她。所以,道不同不相為謀,我們三個也不願高攀。
小表妹的爸當年是一山溝溝裡的窮苦農村娃,考上了我們市的普通本科,後來留校任了教。經人介紹,娶了我小姑。我小姑原來是罐頭廠裡的出納,下崗後在我們當地的批發市場曾跟我爸一起合夥賣過一段時間的玩具。後來硬是逼著小表妹的爸在大學裡面託人找關係把她弄到了大學裡號稱「家屬隊」的圖書館當了個臨時工。從此以後,整個人就像中了邪般的不對勁了。不管是在外面還是在自家親戚面前,總是喜歡昂首挺胸、翻著白眼、掀翹著上唇,用蹩腳的普通話開口一個「我們教師」,閉口一個「我們教師」,搞得像她自己真的是大學教師那般,故作高人一等的清高模樣。
熱騰騰的飯菜全部上桌。
爺爺家今天的晚飯時間特別熱鬧,幾乎全部人馬到齊。長輩們和我們這樣的小輩們陸陸續續地坐上桌,一大家人一個挨一個的緊緊的圍繞著飯桌擠在一起。如此這般熱鬧的情景之下,此刻只有小表妹仍然裝模作樣的在旁邊繼續埋著頭做作業,顯得異常勤勉的樣子。
「文靜啊,過來一起吃飯吧,吃了飯再做吧。」我二姑,就是陸西洲的媽溫柔的叫她。
「再等一會兒,我要先把作業做完。」小表妹乘機表現。
「小文靜真是認真。」
「比三個大的強的多了,你看看三個大的,作業都不知道可做了?」
「以後肯定比這三個大的要少讓人煩神。」
「也就她有出息。」
「。。。。。。」
飯桌上一片對她的稱讚之聲,小姑和小姑夫用睥睨的眼神掃過「不學無術」的我們三個,面露得意之色。
「那我們吃,讓她繼續裝。」我帶頭用筷子夾起一塊排骨塞進嘴裡。
「吃吃吃,讓她一個人慢慢寫。」蘇蕊也把筷子加入進來。
陸西洲也唯恐落下,趕忙伸出筷子。飯桌上的筷子大軍陸陸續續加入到戰鬥中,桌上的菜被我們風捲殘雲。
小表妹沒了人關注,真真落了個孤坐被人遺忘的角落。她恨恨得瞪了我們三個一眼。我們吐著舌頭,朝她搖擺著頭,故作羊癲瘋般的朝她奚落。她氣得眼球突出、青筋暴起。
小姑的筷子在飯桌上各菜碗裡一頓翻找,力求精挑細選出每碗菜中最好的部分給她女兒單獨留出一碗。
待她把留出的一碗好菜端到她女兒寫作業的大板凳上的時候,突然如母獅般的咆哮起來:
「怎麼做到現在才做這麼一點?!你在搞什麼東西?磨磨蹭蹭的!」
這樣的河東獅吼我們見怪不怪。
我們三個交換了下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