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震驚的代理營長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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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落日留下了長長的影子,將陣地染成了血紅色。
第二營代理營長陳震來到了第六連的陣地,第六連在構築工事時,閻莊裡也沒閒著,陳震收拾了原營長留下的爛攤子,整頓了四五兩連合編的步兵連,在閻莊四周的大寨牆上放了步兵哨對四周警戒,又利用民房做巷戰準備,在莊子裡拆房子做工事,效率和速度都比上一任那個被嚇傻了的營長高多了。
到了傍晚,陳震是要看一看陣地修的怎麼樣,更想看看這個被旅長特別點名的小排長究竟是馬屎皮面光的貨色,還是個有真才實學的可用軍官。
其實像陳震這種,從普通士兵出身,一路完全靠作戰和資歷,靠玩命衝殺拼出來的軍官群體,跟何煒與傅琛這種學生出身,透過考試考入軍官學校,畢業之後直接分配到基層部隊擔任軍官的群體之間,天生就存在著一種矛盾和隔閡,這種類似的問題,也不只是現在的軍隊中有,在何煒沒有穿越前的那個年代,是各個國家的通病。
在國軍中,士兵出身的軍官被稱為行伍出身,軍校畢業的則稱為軍校出身,在行伍出身的軍官眼裡,自己靠著賣命搏殺出來的軍官身份,軍校畢業的只需要安安穩穩的在學校裡面讀幾年書就可以獲得,心裡自然有些不舒服,而行伍出身的軍官往往年紀也比較大,軍校畢業的學生要更年輕一些,這種年齡上的差距也加劇了行伍出身軍官的心理落差。
兩者之間的意思觀念和發展前途也是截然不同,國軍裡面這些行伍出身的軍官,絕大部分都沒有經過軍校的再次系統教育,在他們看來,行軍作戰靠的不是書本和操典上的條條框框,而是實打實的作戰經驗,而軍校畢業生往往和行伍出身的軍官有著相反的觀念。
此外,在國軍,特別是像是第十師這樣的中央軍部隊中,行伍出身的軍官晉升路徑是很有限的,很多人晉升到連營長這個層級,也就再也升不上去了,絕大部分行伍出身的軍官,是和團級及以上的軍官職級無緣的,能幹到這個位置上的,基本都是軍校畢業的學生軍官。
總之,出身,意識觀念,晉升路徑等等各個方面的衝突造成了這兩個群體經常是互相看不上,瞧不起,甚至發展到互相爭鬥。
陳震作為一名老行伍,也不能免俗,換句話說,他現在對何煒,還是不夠信服,不夠放心。
跟陳震來的還有五十七團通訊連的一個班,通訊兵拿著幾部電話機,揹著大捆的電話線邊走邊放線,將電話線從閻莊內的營部一直架到了第六連陣地,構成了戰時有線通訊網,這個班計程車兵也將留在第六連至閻莊的通訊網上,在戰時修補電話線,維護通訊網的暢通。
待到陳震由傅琛與何煒三個排長陪著視察六連陣地時,整個防禦體系已經基本構築完成,還有一部分士兵在做最後的收尾工作,呈現在他眼前的是一套完整的野戰防禦體系,他當了十幾年兵,震驚不已,防禦陣地中的有些部分是他此前經歷過的戰爭中從未見過的。
看著這黑臉少校那震驚的表情,六連長傅琛心中甚為自豪,何煒面色如常,緩緩說道:“陳團附,這就是我連的防禦體系,陣地前一百到二百米之間,外層是大量的木製菱形拒馬,內層是整排整排用樹木斜劈急造的鹿砦,鹿砦與鹿砦之間以拉緊的鐵線相連,這些鹿砦是用樹木臨時急造的,都帶著枝葉,我稱其為移動式樹枝鹿砦,弟兄們在上面掛了手榴彈,長官,再往前,陣地前約二百五十米之外,挖了六個反坦克陷阱,內設橫樑,上蓋木板,就等著日本人的戰車開上來。”
陳震還是第一次見到用樹木斜劈的鹿砦,連連點頭,隨即開口問了和胡兆武同樣的問題,對何煒的稱呼也忽然變成了老弟。
陳震:“老弟,這道堆土的大外壕和那幾道溝溝是做什麼的?”
何煒沒有解答,而是六連長傅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