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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盯著冰冷的水泥牆,心想這就是漫長煎熬開始的第一天。
&ldo;奈德。&rdo;
我聽到外面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我從床上抬起頭來。
是艾莉。
她看上去這麼棒,穿著可愛的印花裙和短亞麻外套。我跑過去抓住鐵欄。我只想摸摸她,可是此刻穿著橘黃色囚衣站在鐵欄裡面的我感到如此羞愧。我不知道,可是那可能會是最最鬱悶的時刻。
&ldo;會沒事的,奈德。&rdo;艾莉努力使自己看上去積極樂觀,&ldo;你要回答他們的所有問題。告訴他們每一件事,奈德。我答應你,我會看看有什麼我們能做的。&rdo;
&ldo;他們認為是莉絲乾的,艾莉,&rdo;我搖搖頭說,&ldo;他們認為她就是加歇。是她策劃了一切,她和她的保鏢情人。還有畫……他們全搞錯了。&rdo;
&ldo;我知道。&rdo;艾莉嚥了一下口水,咬緊牙關。
&ldo;殺人兇手要逃脫法律的懲罰了。&rdo;我說。
&ldo;不‐‐&rdo;她搖搖頭‐‐&ldo;不會的。不過聽著,你要配合警方。
學聰明點,好嗎?&ldo;
&ldo;我會學乖的。&rdo;我給了她一個我最謙卑的微笑。我搜尋著她的目光。&ldo;那麼,嘿,你自己怎麼樣了?&rdo;
艾莉聳聳肩。&ldo;你使我成了英雄,奈德。報紙上鋪天蓋地地報導我。&rdo;
她把手放在我抓著鐵欄的手上,朝下面大廳看看是否有人在注意。接著她用她那纖細的手指握住我的手。
&ldo;我在這兒這副樣子,可真有點丟人。就像我的父親。我想一切都改變了。&rdo;
&ldo;一切都沒變,奈德。&rdo;艾莉搖搖頭。
我點點頭。我是要犯,馬上就要服罪判刑入獄。而她是聯邦調查局的特工。一切都沒變……
&ldo;我想要你知道……&rdo;她的眼裡閃著光芒。
&ldo;什麼?&rdo;
&ldo;我會為你逮住他,奈德。我答應你。為了你的朋友們,為了你的弟弟。你可以相信我,奈德。&rdo;
&ldo;謝謝,&rdo;我輕聲說道,&ldo;他們給我定了五十萬美元的保釋金。我想我得在這裡待上一段時間了。&rdo;
&ldo;至少可以得到一個好處……&rdo;
&ldo;哦,是什麼?&rdo;
她害羞地笑了笑。&ldo;你會變回金髮的樣子。&rdo;這話讓我也笑了。
我看著艾莉的眼睛。天啊,我多想擁抱她。她捏緊了我的手,沖我眨眨眼。&ldo;那麼,我叫錢普來撞穿了牆,十點零五分怎麼樣?&rdo;
我笑了。
&ldo;放心吧,奈德。&rdo;艾莉的大拇指輕柔地摩挲著我的手。她退後身子。&ldo;我們會再見。在你知道之前。&rdo;
&ldo;你知道哪裡能找到我。&rdo;
她停下腳步。&ldo;我是說真的,奈德。&rdo;她看著我的眼睛。
&ldo;關於斯特拉頓?&rdo;
&ldo;關於所有的事情,奈德。關於你。&rdo;
她用一個手指向我揮了揮,後退到走廊。我坐回到床上,朝這個侷促狹小的空問四周看了一圈,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