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與先生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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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離……”
一陣急促的喇叭聲蓋過了沈晗黛的聲音,暴露了她的位置,她看見沈哲敏銳的朝她所在的方向轉了過來。
沈晗黛立刻結束通話手機,轉頭小跑。
寒風細雨,沿途的路燈也不算明亮,她努力辨認著前路,可腳下的鞋跟卻因為溼漉漉的地面不慎打滑,害她差點摔倒。
她扶住一旁的樹才勉強站穩,可是前面已經沒有樹木可以遮擋,只剩一眼就能看到人的草坪。
沈晗黛不確定沈哲有沒有追上來,捏在手裡的手機一直在不斷振動,她索性直接按了靜音,暈乎乎的腦子裡此刻只有一個想法,她不會去赴宴,也不會當沈家用來妄圖攀附華臻孟氏的工具,所以她不能被沈哲帶回去。
而停在草坪小路旁的那輛打著遠光燈的勞斯萊斯,在此刻彷彿成了她唯一的希望。
沈晗黛強打起精神跑到車門旁邊,正想要尋求裡面車主的幫助,高私密性的車膜卻把車內的景象遮的嚴嚴實實。
她眨眼,餘光瞥見車門並沒有完全關上,而是開了一條細縫。
沈晗黛大著膽子拉開車門鑽進去,車內無人,她在心裡一面跟車主道謝又道歉,一面小心翼翼的將車門無聲合上,儘量彎著腰縮在副駕駛的位置上,隱藏身形。
沈哲打來的電話沒斷過,螢幕一直亮著,她把手機螢幕倒扣,沒了光源車內變的更黯。
依她對沈哲的瞭解,對方不會這麼快放棄,說不定還會叫人來搜四周,把周邊翻個底朝天也要把她找出來。
可是那又怎麼樣呢?
讓她去孤身接近華臻孟氏的那位孟先生,這和去跳維多利亞港有什麼區別。
車內一股似有若無的淺淡氣息,悄無聲息的席捲上她的鼻尖。
她腦子裡昏昏沉沉的,身上的體溫忽冷忽熱,無法辨認這股氣息到底是什麼。
只是潛意識的覺得它不像潮溼的雨水有著泥土的氣味,而更像是海洋的氣息,淵深寧和,清冽的讓她感覺自己煩躁的心緒被撫平,下一秒就要昏昏欲睡之時,男人淒厲的求饒聲猛地把她驚醒。
“放過我吧fernando先生,求您了……”
沈晗黛小心翼翼的把臉貼在車窗上,看向聲源處。
三個黑衣保鏢站成一排,擋住那個正在拼命求饒的男人的退路。
他被困在雨裡,身上的牧師袍溼透,衣袍上繡著的十字架也跟著扭曲變形。
信仰基督教的教徒,耶穌便是他們的神明,能讓虔誠的信徒面露恐慌如此心驚膽顫的物件,只有一個。
大理石砌成的十字架雕像臺前,坐著一個男人。
夜雨厚重,他逆光而坐,身旁的人為他高舉著一把黑傘阻擋風雨。
他披在肩頭的灰色大衣一半衣襬落在大理石面上,一半垂落在半空,橘黃路燈勾勒出他的身形,僅是一個輪廓都顯得格外冰冷。
有青煙自他左手處徐徐飄上夜空,隔太遠沈晗黛看不清楚那是什麼,下一秒卻見男人抬起左手,移到唇邊。
是一隻短柄的菸斗。
被他拿起,吸一口後又緩緩吐出。
狼狽的牧師還在男人面前苦苦哀求。
男人卻無動於衷,似乎享受完這一口煙的閒暇後,才記起面前有個嘶聲力竭的人。
隔著重重雨幕,沈晗黛看見男人僅是輕抬了抬右手,連半個字也未說,牧師便被三個黑衣保鏢捂住嘴拖走向不遠處另一輛黑色的車。
他的呼救聲被掐斷,望著男人的眼神裡全是恐懼,好似這一刻,這位被他叫做fernando先生的男人,便成了他信仰裡,讓他如墜深淵的撒旦。
男人從十字架前起身,將菸斗隨手遞給一旁為他撐傘的人,高大的身影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