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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老爺子聽了，哪能不明白沈嘉佳那點小心思，淡淡地說了一句：&ldo;什麼時候把那個葉墨帶回來我看看，他到底是哪點好了？&rdo;

&ldo;嗯！&rdo;沈嘉佳高高興興地應了，埋頭喝了一大口粥，鼓著腮幫子想了一會兒，鄭重其事地回答，&ldo;葉墨哪裡都好！&rdo;

沈鳴鶴舉起筷子在孫女的頭上敲了敲，暗自思忖了一會兒，便有了主意。

&ldo;小靜，打電話問問建群什麼時候回來，我等著他，有點事兒說。&rdo;

沈建群晚上從師部回來的時候就被老爺子召進了書房，秦靜摸不清情況，心裡忐忑，乾脆拉了沈嘉佳上街。

母女兩個沿著大馬路走了一段，聊著些瑣事，不知怎麼的，沈嘉佳突然就停下了。

秦靜詫異，卻聽見沈嘉佳幽幽地發問。

&ldo;媽，你覺得嫁給我爸幸福嗎？為什麼你就那麼反對我和葉墨呢？&rdo;

z市剛下了一場雨，地上的黃葉被雨水沾濕，蔫搭搭地混著泥躺在地上，一如秦靜此刻的心一樣，沉重又淒涼。記憶裡跳出一個面容，溫和得像是冬日的暖陽，烘得她的心都顫了起來。

&ldo;幸福這回事又怎麼說得清呢？&rdo;

沈嘉佳看著這樣的秦靜，驚覺她竟然在一瞬間就蒼老了許多，心口一窒，有些哽咽地，她挽上了她的胳膊。

&ldo;媽，是不是趙叔叔的事讓你對葉墨有了成見？&rdo;

秦靜看了女兒一眼，順手將她被風吹亂的碎發別到了耳後，慢慢地，認真地，極其鄭重地回答：&ldo;我不希望你走我的老路，那滋味真的不好受，當初如果不是你爸，可能我就邁不過那個坎了。嘉佳，要知道，這個世界上不是每個男人都像沈建群。&rdo;

不是所有的男人都會像他那樣包容自己荒唐的過去，不是所有的男人都會像他那樣站在風口浪尖只為擋下所有的傷害。

以我一往情深，許你一世安好。

&ldo;可是，葉墨不是趙叔叔。媽媽，我很喜歡他，喜歡到不敢想像要嫁給別人。&rdo;

秦靜又深深地看了一眼女兒，那張朝氣蓬勃的臉上何嘗沒有她的影子呢？那樣的光芒，她年輕也有過，只是終究被歲月磨得黯淡了。

&ldo;去年進的秘書辦，能力也有，只是家裡不太有路子，所以，今後應該不會太出眾。&rdo;

沈老爺子點了點，摸了摸銀白的鬍鬚。

&ldo;我看你閨女這次是非他不嫁了。我原想著，她以後嫁進周家，知根知底的，還住大院裡也挺好。現在她自己有了主意，如果是好的，我也想順著她。依你看，這個葉墨怎麼樣？&rdo;

&ldo;見過一面，涵養氣度方面看著倒不錯，我也有找秘書查過，秘書辦那邊的人說起他也是讚不絕口。&rdo;

沈老爺子抿了口茶，也不說話了，站起身來準備出去，走到門邊時，才留下了意味深長的一句話：&ldo;今年換屆了吧，要真是因為家裡沒什麼通道，幫一把也沒什麼不行。如果是能力上拿不下來……丫頭那裡我再去說……沈家還真不能有個孬種女婿……我丟不起那人！&rdo;

臨近換屆，秘書辦那邊也忙了起來。沈嘉佳連著好幾周都沒有和葉墨見面，捱不過想念打了電話過去。

那邊鬧哄哄的，葉墨嘟嘟囔囔地說了什麼，她聽不清楚，問了兩句，他又不肯說了，只一個勁兒地叫著她的名字。旁邊有人奪過手機，笑嘻嘻的聲音傳過來。

&ldo;你是沈嘉佳？快來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