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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他們就已經亢奮不已。
死，誰都怕。
可是他們好不容易正面衝殺出來，又怎麼會甘願再次縮回邊陲之地。
與其苟且偷生，不如死得轟轟烈烈。
萬一真的就跟隨自家王上，直入帝域呢？
王上驚才絕豔，這才證道無上多少年，便煉製出王兵，斬殺老牌王者。
方寒直接告知，繼續往前可能會有什麼樣的下場。
不願意走上這樣一條死路者，隨時都可以退走。
領頭的百聖不動，底下的真靈境鬼修們就更加不會動了，棲鳳大軍無一人離去。
養精蓄銳許久的棲鳳大軍，猶如世間最兇猛的野獸被困多時，餓得飢腸轆轆眼冒綠光之際，終於有人開啟了閘門。
早就已經疲憊不堪的三域人馬，哪裡頂得住這樣的恐怖衝擊。
廝殺不斷，每時每刻都有強者在隕落。
而在廝殺之中，也有人悄然變得更強。
高天之上，方寒冷眼注視著這一切。
“鬼族內部這種廝殺，看似毫無意義且殘忍至極。”紅綾的聲音飄入方寒的耳中。
她說著要閉關，且依舊在為方寒解惑。
他是人王，胸懷整個人族，乃至整個人界！
他可以冷漠鬼族內鬥，但是不能被這種冷酷的情緒徹底左右心智。
以靈虛秘法化作魂體形態，若是無人引導多少會受到一些影響。
“這對鬼族來說，其實是不斷甄選強者，培養精銳的一種捷徑。”
紅綾的聲音裡帶著些許忌憚，當然更多的是驚醒方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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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的生命形態特殊，本就沒有悲憫與憐愛。”
“方某看得明白，自不會受他們影響。”方寒的聲音很平靜，“每一族都有適合他們自己的生存與發展方式。”
“無論他們怎麼成長，但只要有絲毫影響甚至威脅到我人界，那便不可饒恕！”
方寒往前邁步。
“倒是讓紅綾憂心了。”
方寒的心志之堅，亦不是常人可以理解的。
若非以如今鬼族形態之下，斬殺青梟王跟血煞王的機率極低。
他一個都不想放過！
對待鬼族，他從未有過絲毫心軟。
更不會對他們生出憐憫。
他親手培養出的這批人馬，即便有一天他離開鬼界，這些人也將會對鬼界造成極大的衝擊！
“青梟，你沒機會的。”高天之上，血煞王已經徹底沒有了爭鬥的慾望。
新殺出的這股力量，太過強勢，比血元、青梟以及血煞三域都要更強大。
即便是跟西南五域之中最強的陰煞域比起來，都不會顯得遜色！
“這股力量，不是血元王！”在血煞王感應到遠處的那道強大氣息時，青梟王起初並沒有感知到。
剛剛血煞王的攻勢太過兇猛，他第一時間還真的沒察覺到。
直到血煞王攻勢減緩，他才感知到這道氣息。
“對方的身上，煞氣太濃郁與強大了，並非普通的王境強者。”血煞王話落，人已經落向戰場。
“我血煞域退出此次爭霸！”
血煞王的聲音傳出，戰場內廝殺的血煞域諸多鬼修，也終於是鬆了一口氣。
征戰十數年，血煞域的兵力便折損了一半都不止。
尤其是最近這幾年，血元域跟青梟域無恥地選擇聯手之後，血煞域的損失比此前十餘年都多！
隨著血煞王的話語落下，血煞域諸強齊齊後撤。
其他三域人馬，也沒有繼續追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