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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不上岸就沒啥威脅、真上岸,沒有輔兵預先構築防禦工事的保護,又沒有騎兵迴旋策應,只要城裡發動一場真正的逆襲,這二三百人被a掉,可能也就是一頓飯多一點的功夫,河對岸的大部隊只能乾瞪眼瞧著!所以,儘管尤福田明白,萬不得已時必須要犧牲掉自己這個營,心裡還是在默禱:千萬別逆襲啊……嗯,至少等到谷蠻子兄弟過河再打唄,那樣,死的就是他們的人啦,俺老尤可還指望天一營的老底子獨霸水軍呢。
先下手為強的道理大家都懂……可惜,這個“大家”,不包括馬文升馬知州!
平日裡抓反賊威風八面就差把“忠”字刻腦門上的馬大人,此刻像只被雷劈了的蛤蟆,瞪著眼張著嘴,呆望著城下:已經漸漸成型的浮橋、小船上那些向城頭揮舞武器咒罵計程車兵、對岸黑壓壓的大軍……
半晌,馬大人在眾人一聲緊似一聲的催促下,哆嗦著嘴唇終於釋出了第一道命令:“關城門!所有城門都馬上給我關起來,用大石頭頂上!”
陝州同知潘定聞言連忙道:“大人,是不是先收攏一下城南的百姓?”
州判荊向善同時喊道:“馬大人,使不得!城南那一片有兩三千戶百姓呢!我們應該收攏百姓,燒掉房屋,堅壁清野……卑職願親帶城中勁卒迎頭痛擊,就算拼死,也會為大人爭取大半天的時間!”
馬文升氣急敗壞地用手指著城下:“混蛋!那麼多賊人,你們看,動作那麼快,哪裡來得及!”說著,用手指著荊向善的鼻子尖,“你帶人出去?你&他&媽的把人都拼光了本官拿什麼守城?”
荊向善猶自強辯:“大人,你我食君之祿,保一方百姓平安自為分內之事,縱粉身碎骨亦不敢辭。我們不能眼睜睜看著百姓落入賊手啊!此時賊人尚未取得立足寸地,正是迎頭痛擊之時!卑職懇請馬大人三思!”
潘定也在旁幫腔道:“大人,荊大人言之有理啊。荊大人既捨身阻敵,卑職願帶衙役前往城南收攏百姓。卑職立誓,皇天在上,潘某當盡力而為,最後一個入城。若違此誓,潘某願遭天懲!”
這時候的馬文升又恢復了往日的兇狠:“都給老子閉嘴!馬上關城門!不許放人進來!如果沒有內應,賊人怎麼會來得那麼快?你們一再阻撓,莫非想開城獻敵麼?哪個再敢廢話拖延,便是通賊!”
潘、荊二人面面相覷。荊向善漲紅了臉,額頭上的青筋劇烈地跳動著,他萬萬沒想到,屬於文官,已經決定慷慨赴死捨命拒敵的自己,竟會被馬大人指控為拖延投賊!出離憤怒,但偏偏無計可施,滿腔的怒火無處發洩,跺了跺腳,憤懣地“嘿”了聲,人彷彿要炸裂開來。
潘定的表現則平靜很多,一怔,隨即轉身對著京師的方向深深一揖,口中喃喃唸到:“聖上,臣有負聖恩吶!”兩行淚水湧出眼眶,沿著面龐緩緩而下,再順著頜下的鬍鬚流下來,在須尖掛住了,變成圓圓的一大滴,陽光照在淚滴上,一瞬間對映出漂亮的五彩,隨後,滴下,砸落到牆頭地面,迅速被磚石吞噬,不見了。
馬文升一邊聲嘶力竭地喊著關城門,一邊沿著城牆跑著。還沒到南面的轉角便上氣不接下氣地跑不動了,雙手按著膝蓋弓著腰喘息,時不時抬起頭氣急敗壞地罵著,威脅著,兵丁們無頭蒼蠅般沿著城牆跑開,一路傳達著馬大人的命令。
此時的西門外,浮橋的搭建已經接近尾聲,沒感覺到任何威脅的輔兵們,正在把最後幾塊木板用長釘牢牢地夯進河灘上的土地裡。
谷白松長刀向城樓一引,雙腿一夾馬腹,抖韁率先踏上了浮橋。
馬蹄得得,緊隨著谷白松,馬隊魚貫過橋。
隨後,谷白松一騎當先,在城門外勒馬站定。隔了兩丈許,兩百餘騎士在谷隊官的身後分作四個小陣,每個小陣都有一名騎官突前一個馬身。眾人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