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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樾說這話時，整個人的眼睛裡彷彿裝滿了星辰大海，溫柔的不成樣子。與之前那個只會毒舌的傻愣子比起來，如同汪洋大海之中出現了涓涓細流的小溪一般，溫柔的不像話。
“什麼因禍得福？”季長寧被看得有些不自在了，連忙問道。
本來也只是被盯得緊了，季長寧隨意一問，卻沒曾想，秦樾抓住季長寧的手，整個人無比雀躍。
“因為失而復得，所以是因禍得福。”秦樾說得深情，盯著季長寧的雙眼也滿含深情之色。
季長寧人一愣。
失而復得？
難道秦樾也有了上輩子的記憶？
不，不可能。
就算秦樾有了上輩子的記憶，那麼他也不過是習慣性照顧人的溫潤太妃罷了，上輩子更是莫名其妙便從自己身邊離開，從此了無音訊，又如何可能對自己有感情，又何談失而復得。
“你怕不是摔了腦子說胡話了？怎麼，你將命撿回來，倒成了你失而復得了。”季長寧說這話時，不可避免的是，自己很難過。
秦樾搖頭，拉著季長寧的雙手，說道：“長寧，我知道，你肯定也回來了。你就是我失而復得的珍寶，上輩子我是被人陷害致死，才沒有回到你身邊，我明明……明明想著待我完成程書意那小子交代給我的任務，我就能回到皇宮帶你離開，我們天涯海角，怎麼都好，卻不曾想，我竟然一去便長眠，而今得以重生，能夠與你再次相遇，那不就是失而復得嗎？”
季長寧早在秦樾說起上輩子之事時，就已經淚流滿面，泣不成聲了。
她以為，她以為只有自己承載這份回憶了，她以為，她的阿樾回不來了，她以為，上輩子只是自己一個人的單相思罷了。
“我……”季長寧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了。
秦樾心疼地將季長寧擁入懷中，輕輕拍著她的後背，柔聲說道：“長寧，別哭了，這一世我們再也不會分開，那些痛苦的過往都過去了。這一世，我也定會保護好你，讓你一輩子快快樂樂。”
季長寧緊緊抓著秦樾的衣衫，彷彿一鬆手他就會消失不見，她已經有了患得患失的感覺了，一如剛恢復記憶時，想要迫切見姐姐時的感覺。
她怕，怕極了。
“阿樾，我真的好怕，怕這只是一場夢。”季長寧靠在秦樾懷裡，整個人的身子都在顫抖，甚至雙手雙腳冰涼。
她面對暴君時，沒有這樣的感覺。
她剛重生回來時，沒有這樣的感覺。
唯有面對自家姐姐的危難和秦樾之時才會有這樣的感覺，她總覺得自己不是什麼鳳凰命，而是孤煞命，所以才會害得姐姐如此，害得秦樾如此，害得身邊的人都不能得以善終。
秦樾捧起季長寧的臉，用拇指擦去她臉上的淚水，耐心安慰道：“長寧，這不是夢，是真的，我回到了你的身份，以後都不會走了，以後不管遇到什麼艱難險阻，我都會護你周全。”
兩人相擁而泣了許久，才漸漸平復了心情。
季長寧看著秦樾，問道：“那我們接下來該幹什麼？回京去救姐姐他們嗎？”
秦樾眼神堅定，拉著季長寧的手不放，溫柔道：“程書意那小子既然趕我們離開，必然是有著萬全之策。以程書意對你姐姐那股子痴勁兒，你覺得他會讓你姐姐受傷嗎？我們如今只需要保護好我們，不被抓去作為威脅他們的人質便是對他們最好的幫助。”
“真的嗎？”季長寧依舊有些擔憂。
秦樾握著季長寧的手又緊了緊，認真道：“放心吧，我們近段時間儘量保持警惕，但沒有人在繼續追殺我們的時候，我便寫信回京給程書意詢問情況。待他們安全之後，我們便成婚可好？”
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