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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若不夠,那便是賠命,我們也賠!」
「當家的,你胡說什麼啊!」
「你給我閉嘴!」聞言,顧氏簡直要瘋了,衝過來就想鬧,卻被容貴低喝了一聲,「我才是這個家的一家之主,該怎麼做,由我說了算!」
顧氏被嚇了一跳,眼淚當場就掉了下來,嗚嗚的哭著。
「容威,」他又看向被護衛壓著的容威,眼裡有沉痛,可依舊問道,「你記住,今日這決定,是你爹我做的。你若是要怨,便怨我好了。」
「我不怨!」
容威卻猛然搖了頭,「玉佩是我弄壞的,本就是該我賠。一人做事一人當,我容威不是孬種!」
「好,很好。」容貴眼角微微有些濕潤,卻是依然堅定的道,「那就去衙門吧。這位公子,請。」
安子石一行人沒有想到事情竟然會向著這個方向發展,一時之間,竟都沒人動。
他們自然是不想去衙門的。
方才說那些話,不過是用來嚇容家人罷了。
只是一塊玉佩罷了,對於安子石來說,根本不值一提。若是為這麼點東西跑去衙門,到時候被人笑話的可就是安家了。
況且……這還關係到容鈺。
打壓容鈺,這是大家心照不宣的事,可卻不能放在明面上來。用小手段讓容家人買不到米鹽,可以。
但是,若是讓人知道他逼容鈺給他下跪磕頭,怕是會惹來非議。
文臣以他父親為首還好,可那些武將怕是會鬧。
無論如何,容鈺的功勳是抹殺不了的。她是邊關守將,與朝中武將關係微妙,可即便如此,那些武將也不會任由他如此折辱曾經的功臣。
還有宮裡的那位……
所以,這衙門不能去。
「阿鈺,你記住,你不能跪。」
容貴握緊了容鈺的手腕,乾瘦的臉上有些緊張,可每個字都說得很清晰,「我容貴是個沒用的人,除了一點子微末的木匠手藝,一輩子都圍著田地打轉。可我很高興,我的女兒比我厲害!」
「我的膝蓋不值錢,我的頭也不值錢,可我的女兒,她的膝下有黃金啊!」
容威是他唯一的兒子,妻子的身體不好,這個兒子也是好不容易才求來的。重要嗎?比他自己的命還要重要!
可這人活一世,卻有比命更不能割捨的東西!
容鈺嘴唇顫了顫。
剎那間,心尖像是被人猛地攥住。眼眶生疼,她的眼前漸漸模糊,那裡面彷彿有什麼東西想要破土而出。
她一直告訴自己,生恩不能忘。
於她來說,容家人士她血緣上的親人,可原來,一直都是她困住了自己。她把容家當做了自己的責任,卻忘了於他們來說,她其實也是責任啊。
「阿鈺,你不能跪!」
乾瘦的漢子伸出粗糙的手,輕輕地摸了摸女兒的頭,「大不了,咱們就離開這裡。世間之大,總有我們容身之處的。」
他是個沒什麼見識的人,這一生出過最遠的地方就是京城了。可這一刻,他卻鼓起了一生最大的勇氣,捨棄自己奮鬥了大半輩子的家業,選擇了一條從未走過的遠路。
頭上的手布滿了繭子,乾癟、粗糙,可這一刻,容鈺卻感受到了一股似是能夠燃燒所有的灼熱。
像是漫漫黑夜中的一束火苗,足以驅散那眼前的黑暗。
她張了張嘴,認真的應了一聲,「好。」
縱是前路茫茫,此火亦不滅。
第18章 時機已到
這場所謂的要債,本就是一場蓄謀已久的折辱。只是安子石沒想到,容家竟然寧願放棄唯一的兒子,也要保住那不值錢的尊嚴。
容家把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