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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樹故意板著臉逗她,「我免疫力很好,不會那麼輕易被傳染的。」
厘央怔怔眨了眨眼睛,苦惱地思索片刻,將他的手握得更緊,「那我多牽一會兒,說不定就會有用了。」
蔣樹情不自禁地彎起唇角。
他忽然覺得好像真的被厘央傳染了好心情,心情變得很好,就連周圍的晚風都變得溫柔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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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明星朗,悠長的路上,厘央和蔣樹肩並肩往前走。
十三巷的街道,如同厘央第一天來到這裡時那樣破舊,可厘央的心境卻全然不同了,她覺得這裡的一草一木都變得可愛起來,就連牆壁上掉落的牆灰也充滿了復古的質感。
月季花盛放在道路兩旁,暗香浮動,蔣樹走在路燈下,眉眼柔和,笑起來很好看。
厘央看著蔣樹笑容輕鬆的模樣,倏地有一種衝動,很想表明自己的心意。
至少在離開之前,她想告訴他,她喜歡他。
她只是單純地想讓他明白自己的心意,甚至不需要回應。
至於以後的事,就交給時間。
厘央鼓足勇氣,聲音低低地開口,「小樹……」
蔣樹轉頭看過來,雋秀的面容讓人怦然心動。
厘央張了張嘴,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被另一道聲音壓了下去。
酒瓶子摔碎的聲音砰的一聲傳來,厘央嚇得哆嗦了一下,躲到了蔣樹身後,蔣樹條件反射地伸手護住她。
兩人朝著聲音來源望去,一個四十多歲的粗壯男人摔倒在地上,他手裡的酒瓶也摔碎了,地上都是玻璃碴,看樣子是喝多了,已經醉得人事不知。
厘央和蔣樹對視一眼,抬腳走了過去。
醉漢身上被玻璃磨出了不少血痕,不過傷口都不深,沒有流血。
蔣樹拍了拍醉漢的臉,醉漢嘀嘀咕咕地說著胡話,口齒不清,連站都站不起來,一副就要這樣睡在大街上的樣子。
「怎麼辦?」厘央看著已經睡死過去的醉漢,輕輕擰眉。
蔣樹站起來,「現在是夏天,凍不死他,讓他待這好了。」
厘央有些不忍,「可是蚊子很多……而且他不回去,他的家人會很擔心他吧,如果發生什麼意外就不好了。」
蔣樹無奈地屈指敲了一下厘央的額頭,把那個醉漢拽起來,認命道:「行吧,我們送他回家。」
「你知道他家在哪?」
蔣樹看了看醉漢的臉,「都在十三巷住著,就算不認識也能混個眼熟,大概能找到他的家。」
醉漢軟的像攤爛泥一樣,蔣樹只好把他背了起來。
蔣樹身材雖然高挑,但還是少年,身材偏清瘦,這個醉漢卻是又粗又壯的中年人,厘央不由替他捏了一把汗,看到他真的把醉漢背了起來,又有些心疼。
「別背了,不如我們一起扶著他走吧。」
蔣樹笑了下,「行。」
他把醉漢放下來,卻沒有用厘央幫忙,自己一個人把醉漢架在身上,扶著他往前走。
厘央想幫忙,蔣樹躲開她的手,「小姑娘要離喝醉的男人遠一點,知不知道?」
厘央乖乖點頭,蔣樹說的話她都願意聽,並記在心裡。
她沒有再伸手,默默跟在他們身邊往前走。
醉漢一路都不老實,一會兒張羅著要往道中間走,一會兒嘴裡罵罵咧咧,夏天本來就熱,蔣樹又要忙著扶他,累出了一頭汗。
路過一家小賣鋪,厘央趕緊讓他靠邊歇一會兒,自己跑去買水。
她挑了一瓶冰水,又買了袋果糖。
店員正在打瞌睡,收銀的時候一邊打哈欠一邊掃碼,動作很慢,厘央耽擱了一會兒,才從小賣鋪裡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