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厘央感覺到自己被蔣樹劃到了『自己人』行列,忍不住有些開心,嘴角微微翹了起來。
蔣樹打了個哈欠,把手裡的煙掐滅,眼皮半垂著,「隔壁街網咖的網管昨天有事,我去幫忙看了一晚上網咖。」
厘央靠在他旁邊的牆上,微微擰眉,「你掙這麼多錢究竟是為什麼?」
她不信蔣樹會只為了買幾條裙子就這麼拼。
蔣樹笑了一下,抽出一根煙咬在嘴裡沒點,「你昨天看到的那些樂器,哪個不需要錢?」
厘央摸出他兜裡的打火機,將他嘴上叼的煙點燃,聲音悶悶的,「我不是小孩子,你下次看到我不用把煙掐了。」
她的動作一氣呵成,等蔣樹反應過來,煙已經帶著火星燃了起來,他愣了愣,差點被煙嗆到。
蔣樹轉過頭吸了一口煙,彎唇輕笑,「是哥哥不好,忘了小央是大人。」
「又把我當小孩。」厘央靠回牆上,失落的小聲嘀咕,「你什麼時候才會把我當做大人?」
蔣樹略略沉吟,「過了十八歲吧。」
厘央眼睛一亮,彎起眸子,「好,我們說定了。」
「嗯。」蔣樹輕笑,聲音低啞,「說定了。」
厘央想,等十八歲的時候,她一定要讓蔣樹履行承諾。
可等蔣樹把成她當做大人後,她想要做什麼,她卻是不知道的。
遲樂爺爺的船外表老舊又磨損的厲害,能看出歷經風霜,已經有些年頭了,但船很大,船面上很乾淨。
船隻駛入深海,海面浪花四濺。
厘央長這麼大是第一次坐漁船,不由新奇萬分,一直站在船頭不斷張望周圍的景緻。
小姑娘站在船頭,膚白唇紅,眼睛烏黑水靈,一身淺白的裙子隨風飄蕩,臉上洋溢著明媚的笑臉,看起來朝氣蓬勃。
周繆往海里撒著魚網,抬頭看了一眼厘央,「小姑娘挺好相處的。」
冬迦看向厘央的方向,柔和淺笑,「嗯,很好,開朗,不自卑,不強勢,骨子裡透著和善的溫柔,一看就是在幸福家庭裡長大的。」
梁秋延扔了一粒花生進嘴裡,「跟希姐一樣,一看就不是十三巷的孩子。」
孟希和厘央都是跟他們完全不一樣的人,她們骨子裡有相同的東西,那就是安定感,這是他們這些人所沒有的,他們受過傷,所以充滿稜角,一不小心就會扎傷身邊的人。
蔣樹聽著他們說話,嘴角噙著淡淡的笑,想起厘央昨晚的那句話——「從宜城到十三鎮,隔著山海,一共有七千裡的距離,我們能認識真的很神奇。」
他們之間隔的又何止七千裡的距離,如果不是其妙的緣分,他們這樣兩個世界的人根本就不會產生交集,如厘央所說,確實很神奇。
厘央站在船頭看風景,遲爺爺在旁邊收網。
厘央好奇的半蹲下來,看向海面上翻滾的魚,「爺爺,你捕魚很多年了嗎?」
遲爺爺見厘央長得可愛,態度不自覺和藹了幾分,笑呵呵點了點頭,「這條船跟了我半輩子,是我的老朋友了,別看它的外表跟我一樣老,裡面的零件都是新換的,可惜樂樂不願意跑船,不然我這條船以後可以留給他。」
他望著遠處波光粼粼的海面,低聲道:「現在這條船沒有人繼承,只能跟我一起成為一個老東西嘍。」
厘央不解,「您可以讓遲樂的爸爸繼承啊。」
遲爺爺把漁網拽上來,嘆息一聲:「樂樂爸媽在他小時候就離婚了,誰都不管他,樂樂他爸早就在大城市裡有了新家庭,哪裡還肯回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繼承我這條老古董的船。」
厘央侷促不安地看著遲爺爺,覺得自己說錯了話。
遲爺爺笑了一下,「沒事,幸好我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