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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賭場出來的時候,沈哲是頭昏腦脹,章雲平看起來狀態沒有更好只有更糟,全然沒有左右賭徒們得興奮亢奮,意猶未盡,他們兩個人在賭坊裡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別的人或許只要忙著下注就可以了,可是這兩個人除了下注,還得時時提防著周圍有沒有面熟的人,二人皆是家教嚴苛,對於這種地方自然是從小就被三令五申,不可涉足,要是被熟人看見了,透露給家裡,那也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二人找了個茶樓坐下,章雲平做出一個無比閒適的姿態,笑而不語,只顧著飲茶,一副超然處世的高人之姿,那假模假樣的笑容下,似乎也包含著無限深意。
要是在平時,別說他現在正是賦閒在家,就算是京城那會兒有堆成山的公務要忙,他也一定不會開口,而是會跟章雲平就這麼耗著,原因很簡單,因為這也是一種較量,比的就是誰沉得住氣。
這是一門很重要的功力,尤其對沈哲和章雲平這樣心性還未穩定的年輕人來說,不管做什麼事,沉得住氣的人往往就會成為最後贏家,就像是武俠小說裡常常會出現的情節,兩個實力頗為相當的高手較量,在沒開打之前總是有兩個人看著對方為這場子轉圈兒的過程,然後定然有一方先出招數,如果故事到了這兒,基本上也就不用看結尾了,因為只要不出什麼意外的話,至少也會有超過百分之八十的可能,這個先出招的會最終敗下陣來,至於用不用喪命,那就要看贏他的那個人究竟是主角還是個反面角色了。
沈哲雖然年輕,但是他從來不是一個沉不住氣的人,雖然章雲平虛長了他兩歲,但是至少在這個方面,他在於章雲平的較量中,卻從來沒有佔過下風。
但是這次情況有所不同,且不說沈哲被莫名其妙地拽到了賭坊裡,已經是壓了一肚子的火氣,自打章雲平來到福州就已經帶給了他很多個措手不及。
首先,他對章家的生意結構十分清楚,雖然章雲平是章老爺的獨子,但是一直以來是自己經營著章大少爺自己在北方打下來的產業,而聽說章老爺近幾年也是身體健康,無病無災,並沒有讓章雲平這麼早就摻和進位於章家位於廣東福建,乃至於江浙這一代的生意,而據沈哲所知,也是拜沈哲所賜,章雲平剛剛在山東境內興辦了工廠,無論是勞工還是市場都有的他忙個兩三年也未必可以上得了正軌,照理說他現在應該是在華北照看著他的生意才對,怎麼就這麼快騰出空閒來南方遊山玩水了哩。
另外,章雲平並不是自己來的,而是跟著目前可謂是李鴻章面前最說得上話的張樹聲一起南下的。
當然張樹聲南下屬於公辦,途經福州自然要跟自己的老戰友也就是沈哲的爹敘敘舊,拉拉家常,熱絡一下多年不走動的感情,自然也不會忘記幫著李中堂關心一下他正賦閒在家的義子,可是當時沈哲恰巧並不在家,到了晚宴的時候二人才算是見著面,當沈哲看見章雲平也在席中的時候自然是很吃驚,不過當時他也並沒有多少時間吃驚,畢竟雖然朝廷正在調整&ldo;農本商末&rdo;的治國思想,但是長時間的&ldo;士農工商&rdo;的概念題在人們的心中也很難根除,作為最底層的&ldo;商人&rdo;想要把生意做大做長久,自然得要把自己和最頂層的&ldo;士&rdo;綁在一起,才能得到保障,不會一天到晚的被一些為國效忠的理由來勒索他們的錢財,章家在江浙一帶也有不少的產業,和負責江蘇漕運的張樹聲把關係打得火熱自然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而比起探究章雲平為何會跟張樹聲在一起,他更加想知道的是能從張樹聲的口中問出多少關於京城的訊息,只可惜當時的外人實在太多,他也不方便多問什麼,幾句寒暄的話就將這個機會給硬生生錯了過去。
而他事後向章雲平打聽京城最近有什麼風聲,這位章大少爺卻只是說&ldo;還好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