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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哲看出了馬蒂爾德的猶豫,便解釋說:&ldo;按照朝廷裡的規矩,如果父母歸西,就要丁憂三年以盡孝道,這次病逝的那位夫人雖然並非我的親生母親,可在戶部的卷宗上,卻是以我親生母親的身份存在,按照規矩沒錯,我的確應該守孝三年。但是,如果朝廷覺得用得上我,那麼這個藉口很容易就可以&l;奪情&r;,讓我繼續留在京城為國出力,可是現在朝廷沒有採取&l;奪情&r;,皇上雖然說,是讓我督促海防,但是我敢肯定內情遠不止如此,紫金城之內一定存在著一股可以左右皇太后和皇上意志的勢力,而這股勢力明顯是與我為敵的。現在最要命的是,我不知道這些人是誰,甚至一點頭緒也沒有。&rdo;
對於沈哲而言,這次&ldo;丁憂&rdo;與被貶無異。
馬蒂爾德聽得很認真,雖然她半知半解,但也提出了自己的看法:&ldo;我覺得這樣也沒有什麼不好的,一來,你自己也說過,海防的事情是關乎大清國本,二來,既然你自己也不知道你的敵人是誰,那就是敵暗我明,你留在京城也是深泛險境,你們中國不是有句話叫作&l;旁觀者清,當局者迷。&r;嘛,遠離京城的是非,你說不定就能想明白到底你的敵人是誰。我聽章雲平說,你深得皇帝陛下的器重,是他的左右手,皇帝陛下正是要大有作為的時候,我想肯定不會希望在這個時候自折羽翼,沒有&l;奪情&r;而堅持讓你南下丁憂,也說不定是和你一樣意識到&l;敵人&r;的存在,又無能為力,為了儲存實力,只能讓你離開京城,說是&l;被貶&r;但或許皇帝陛下的本意是讓你避難,先韜光養晦,等時機一到,在反戈一擊,也是說不定的吧。&rdo;
沈哲聽了這話,心想,沒想到這個法國小丫頭還挺有遠見的,不過想想也是,馬蒂爾德的父親是法蘭西第三共和國總統的得意門生,母親是拿破崙的外甥孫女,不管是從遺傳基因的角度,還是從小耳濡目染的程度,她有這樣的見識,一點兒也不值得奇怪。
馬蒂爾德的想法,他不是沒有想過,只是,這只是他諸多想法中的一種可能,作為當事人,他不能和馬蒂爾德一樣支援有樂觀的看法。
不過,他仍然希望事情真的是往好的方向發展。
於是笑笑道:&ldo;借你的吉言,但願如此。&rdo;
兩人沿著黃浦江走了一段路,像普通的老朋友見面一樣,各自聊了聊這幾年的經歷,馬蒂爾德這幾年過得比較順利,成功&ldo;偷渡&rdo;出了法國,而對於她的父親而言,自己的前途遠比尋找女兒的行蹤要重要。
之後在上海找到了她的母親。
雖然一切都挺順利,但是仔細想想畢竟是一個孤身的女孩兒,一路上的不便艱辛肯定是有的,只是最後她的所有願望都達到了,那些路途上的辛苦,回憶起來,反而覺得添上了一絲幸福。
沈哲想著自己應該還會在上海逗留幾天邊說:&ldo;改天,我一定去拜訪伯母。&rdo;
馬蒂爾德不懂沈哲中國式的客套,聽見沈哲有意去她家做客,立刻表現出了法國人的熱情,說道:&ldo;擇日不如撞日,反正你也沒什麼事兒,就今天吧。&rdo;
&ldo;今天……&rdo;沈哲猶豫了一下說道:&ldo;有點兒唐突吧。&rdo;
&ldo;你有空,我媽也有空,有什麼唐突的。&rdo;
在馬蒂爾德的概念既然是朋友做客,那就是進個門兒的事兒,並不知道在東方人的規則裡,拜見長輩有另一套規矩。
沈哲也無可奈何,心想反正法國人大概不在乎這些條條框框的規矩,便回理查飯店的房間裡拿了從杭州帶回來的龍井新茶,本來他是想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