珞驊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沈哲正是百無聊賴,思考著怎麼打發時間卻聽見外面有急促的腳步聲,而且腳步聲凌亂,聽得出來那不止一個人,沈哲正準備仔細聽聽究竟有多少人,房門卻已經被撞開。沒有錯,是撞開,而不是推開的,因為從最前面的那個女人進門的動作來看,整個開門的動作她的玉手一直處於閒置狀態,用古典一點兒的說法應該叫做&ldo;垂拱&rdo;。她分明就是直接衝進來的,順帶把本來就是虛掩的們給撞開了。
那女人衣著貴氣,滿頭珠翠,一看就知道是這裡的鴇母,只是不知道是沒來得及化妝還是沒有化妝的習慣,總之她的臉上竟然是難得的素顏,雖然是上了年紀,眼角和嘴角都已經添上了歲月的年輪,但是仍然可以看出來年輕的時候是個典型的江南美人,不過沈哲覺得有些奇怪,這張臉,尤其是挑起得那對鳳眼,很是眼熟,似乎在哪裡見過,沈哲仔細在腦海中搜尋了一遍,不禁駭然,那雙眼睛竟然和前些天在鳳凰山上有過一面之緣的石鴻翰如出一轍。
沒等他的大腦把驚訝的情緒傳遞到面部,就看見石白羽木木地站了起來,眼淚像三峽大壩開閘洩洪一樣噴湧而出,嘴張了好一會兒,才嗚嗚咽咽的叫道:&ldo;姆媽。&rdo;
沈哲看著母女二人在自己面前相擁而泣,滿腦子就只有一個想法‐‐&ldo;親娘嘞,還真是親娘呀。&rdo;
走出這個令他十分不自在的&ldo;一品堂&rdo;已經是黃昏時分,石白羽的媽自然對沈哲這個大恩人千恩萬謝,執意挽留,挑了最好的客房和最紅的姑娘,本是準備好好感謝感謝這位恩公,可是看沈哲推三阻四,堅持拒絕,也明白人家那種正經人家的孩子大概是不願意在在這種地方出現,便也沒有挽留,對這個年輕人的印象又添了幾分好感,石白羽雖然沒什麼表示,但是也對沈哲是朝廷命官一事隻字未提,也算得上是對得住他了。
&ldo;一品堂&rdo;的巷子相比剛才熱鬧了許多,來的客人也形形色色,有衣著儒雅,手執摺扇的書生,也有滿身銅臭的暴發戶,還有西裝革履的洋人,對於秦樓楚館這樣的生意來說,這個時間才是一天的開始。
沈哲在上海最著名的理查飯店訂了間房間,他對住宿的條件比對女人的要求更高,無論是在從前他的那個時空還是現在,反正他身邊從來就沒缺過錢。
住宿安排妥當之後,沈哲便在周圍隨便溜達,不知不覺就走到了城隍廟,這個時間,城隍廟已經沒有了什麼香火,不過這也正好,他現在就是需要一個可以讓他安靜下來的環境,他隨便坐在一塊石頭上,腦袋裡面亂嗡嗡的。
他一直以為他可以把所有事情安排的妥妥噹噹,一切情況都可以在他的掌控之中,這次丁憂之前,他從來都沒有相信過什麼人算不如天算,即便是他莫名其妙地來到這個時空,莫名其妙地進入了現在尚且功能齊全,運作良好的軀殼裡。
但是這次丁憂並不在他的計劃之內,而且更要命的是將他的計劃全盤打亂,生平他第一需要走一步看一步,心裡頓時覺得空蕩蕩的,覺得前面的每一步都是如履薄冰,不過仔細想來,他從前所走的每一步其實在外人看來也是以身犯險,千鈞一髮,只是外人不知道,從前的每一步都是他精打細算的,他知道哪一步走下去會沒事,哪一步必死無疑,哪一步又值得他拿性命當賭注,可是現在他的前路他全然都不知道了。
他自己也不知道做了多久,回過神來,已經滿天繁星,他掏出懷表,上面顯示的是七點半,這塊懷表是從歐洲帶過來的,時差也是他自己調的,不管怎麼說,他覺得還是屬於他那個時空的&ldo;北京時間&rdo;比較適合他,上海的小混混多,他雖然有科技撐腰,真遇上什麼事情也寡不敵眾,心想自己來時修養身心的,犯不著給自己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