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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照顧石白羽的情緒，對於太平天國的暴動，沈哲特意摒棄了官方所謂的&ldo;造反&rdo;而是用了&ldo;起義&rdo;，乍一聽好像還是名正言順，天命所歸一般。
沈哲又說道：&ldo;其實吧，要說當年太平軍也是聲勢浩大，勢如破竹，東行之時，雄師百萬，投鞭斷流，不知道把多少大清官員逼得是以死謝罪，可最後樂極生悲，沒成就大業，反而讓清廷藉此機會迎來了自己的&l;第二春&r;，真是冤枉。&rdo;
石白羽瞥了沈哲一眼，覺得怎麼看這傢伙都有一點兒幸災樂禍，於是高姿態地抬起下巴，很有骨氣地說道：&ldo;成王敗寇，願賭服輸，沒什麼覺得冤枉的。&rdo;
沈哲笑笑說：&ldo;在下不是說洪秀全他冤枉，只是說，本來大清朝廷已經是千瘡百孔，猶如朽木，只要輕輕一推，便可傾覆之，甚至是湘淮軍中的能人幹將都會站到你們的一邊，可是這個機會就被你們的&l;拜上帝教&r;和洪秀全給生生錯過了。一著走錯滿盤皆輸，我說的是你們這些為他賣命的人冤。&rdo;
石白羽似乎是來了興趣，說道：&ldo;那沈大人你倒是說說，究竟是那步錯了。&rdo;
沈哲道：&ldo;要說太平天國的制度，什麼眾生平等，什麼天朝田畝，都挺好，可是敗就拜在了宣傳上。&ldo;
&ldo;宣傳？&ldo;石白羽顯然對這個新名詞並不瞭解。
&ldo;就是打得旗號，你們太平天國說的是什麼皇上帝，閻羅妖，有幾個中國人回信這種東西，老百姓尚且難得新，更何況是讀書人，但是沒有讀書人，評幾個莊稼漢和傳教士該怎麼治國，洪秀全想幹什麼，不就是改朝換代嗎？這有多難，他們性愛新覺羅本來就有一個硬傷，洪秀全連&l;皇上帝&r;和&l;閻羅妖&r;這麼扯的旗號都用上了，怎麼就偏偏不知道利用他們滿清是異族這個硬傷呢。&rdo;
&ldo;那依照沈大人來看，應該怎樣……宣傳？&rdo;
&ldo;這還不簡單，&l;驅逐韃虜，恢復中華&r;只要從這點上把朝廷和老百姓區分開，大家要幫，自然也得幫自己家的人。&rdo;
石白羽聽罷愣了片刻，卻突然有些得意地笑了起來，說道：&ldo;光憑你這句話，就已經夠定你謀反的大罪了。&rdo;
沈哲雙手一攤，顯得毫不在意，道：&ldo;無所謂，反正你也是反賊。&rdo;有進一步消除石白羽顧慮地說道：&ldo;這裡是租借，上海的道臺膽子再大，也斷不敢進租界來拿人，你在這裡，肯定安全。&rdo;
他不得不承認，石白羽這個姑娘笑起來的時候居然還能透出那麼一點江南女子的溫柔來，與她先前的潑辣截然不同，甚至讓沈哲懷疑這個丫頭是不是有雙重人格。
石白羽用一副難以置信的神色，大量了沈哲一番，覺得這個&ldo;狗官&rdo;似乎和她從小所聽聞的那些有點兒不大一樣，半晌才愣愣地問道：&ldo;你到底……是跟哪一邊的？&rdo;
沈哲道：&ldo;現在可是亂世，哪一邊也不能跟，只能靠自己。&rdo;
這句話，沈哲說的是真心話，他倒不是對他的&ldo;主子&rdo;無情無義，只是在他的心裡，根本就沒有要誓死效忠哪個人這一說，他有自己的打算，如果要說忠心，他更加願意忠心於自己，更何況，就憑朝廷給的那點兒薪水，能讓他為他們辦事就已經不錯了，還想買他的忠心，做夢吧他們。
打聽了幾個人，沈哲終於把石白羽送到了她說的地方，一進巷子他就傻眼了，那是嬌笑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