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醇親王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問道:&ldo;京城的事,沈大人想必在路上已經聽說了吧。&rdo;
沈哲雖然知道此時非同小可,但是具體是什麼卻並不得而知,只有苦笑著搖搖頭。
醇親王有些急了,想來這個少年還是在朝中根基不深,要不然就算在外省辦事,京城有個風吹草動也得要讓他知道才是,還是,這位沈大人在這個節骨眼兒上,還有心跟他裝傻充愣。於是道:&ldo;沈大人難道沒有對近來京城的那個方士有所耳聞?&rdo;
&ldo;只是一個神棍罷了。&rdo;沈哲一愣,心下有些疑惑,要說那個方士,對他來說是個定時炸彈,那是因為他覺得這個所謂的西藏方士,極有可能是絳秋的兄長,而自己的真實身份恰恰又握在這個人的手裡,這個人對他而言是一個極大的潛在威脅,而對於朝廷而言,此人不過就是一個方士,何以至於讓醇親王甚至是載澄這樣的公子哥兒也如臨大敵。
醇親王搖搖頭道:&ldo;本王一開始也以為是一個普通的神棍罷了,但是自從此人被請進宮中,皇上就對他深信不疑,本王本以為皇上年紀小,容易受蠱惑,滿朝文武也到圓明園請聖母換太后出來主持大局,可是聖母皇太后召見其人之後,亦是驚為謫仙,深信不疑。國之大事,皆先卜之,皇城之內,烏煙瘴氣。民間都說,這是秦末的亡國之詔。&rdo;
沈哲輕點了一下頭,心下明白了個大概,此時的同治皇帝載淳雖然還沒有想當年秦始皇那樣,焚書坑儒,四處求賢,但是親近方士,本身就已經犯了皇帝這個身份的大忌,更是犯了滿朝文武心裡的忌諱。大清經歷了幾十年的動盪好不容易將將安定了下來,大臣們都養成為防微杜漸的習慣,稍稍有一點不好的苗頭,都渾身不舒服。想來,是想讓他這個當今聖上面前的第一紅人出面勸諫,雖然對於這個&ldo;突然&rdo;冒出來的吐蕃先知很是忌諱,但是沈哲心裡也很明白,在這樣一個時代永遠東不要用所謂的道義或者是道理來質疑神力,其結果往往是以卵擊石,這樣的後果很容易遇見,因為至少從表面上來看,神力可以無條件地帶給人好處,充其量讓你掏錢做幾場法事,但是道義看的往往是自身的修為,所謂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而人本就不是自虐的物種,能靠錢財瞬間打發的事情,絕對不會想要耗費個十幾年甚至是幾十年去修為,對於有錢人更是如此,因此這灘渾水,或者說現在正是這湯水最渾濁的時候於公於私他都是不趟進去為好。於是道:&ldo;若是王爺認為下官可以讓皇上改變主意的話,那下官怕是擔不起這個重任。&rdo;
&ldo;沈大人這……&rdo;醇親王心中有火,但又不好發作,只是在心裡埋怨著到底是一個漢人,對他們愛新覺羅家的江山果然是漠不關心,出了這麼大的事就像沒事人一樣,身在清廷心在漢,說不定哪天要是有漢人揭竿而起,這幫湘淮黨人士還會雲集景從,一起把他們這些&ldo;異族人&rdo;給趕回黑龍江老家呢。
沈哲沒想到醇親王想得那麼多,只是瞅了一眼載澄說道:&ldo;王爺恕罪,下官說這話,並不是下官想要明哲保身,只是下官雖然近年得到皇上的器重,但是對於皇上而言,下官不過僅僅是一介臣子,但是澄貝勒對於聖上而言則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髮小,情同手足,連澄貝勒的勸諫都沒有用,難道下官說幾句話會管用嗎?&rdo;
醇親王還想說什麼,卻見一直沉默不語的載澄站起身來,道:&ldo;七皇叔,沈大人說的不無道理,依侄子來看,皇上此次似乎是中了那神棍的邪。&rdo;
載澄頓了頓,似乎是還知道什麼隱情,卻不知該不該說,猶猶豫豫了片刻之後終於還是決定跟眼前的一個親叔叔,一個摯友開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