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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妖物,卻有妖毒。」筷子在桃夭手裡飛快地旋轉,「我把話先放這兒,若那賀山能問到有用的東西,那是她命不該絕,我受累治了妖怪,她也順便沾光。但若他問不到,那咱們吃飽了就走吧。」
磨牙嘀咕「就算賀公子問不到,你還可以自己去問啊。你們行醫之人不是素來講究望聞問切麼」
「你懂個屁。」桃夭白他一眼,「再廢話,我立刻就走。」
話音剛落,那賀山匆匆忙忙從門外跑了進來。
「桃大夫,我我回來了」賀山跑得太快,大口喘著氣,臉色十分不好看。
磨牙趕緊讓他坐下,再給他倒了一杯水。
「人送回去了」桃夭問道。
他一口氣喝光了水,開口就是「沒想到啊沒想到。」
「什麼沒想到」磨牙急問,「女施主可安好」
「我送人去馬家才知道,馬老七老早擬了一紙休書,說馬家娘子未有子嗣,名正言順將她逐出家門,幾天前還迎娶了一位新夫人。」賀山連連嘆氣,「枉我以為他們夫婦相敬如賓,哪知馬老七翻臉無情,糟糠之妻說棄便棄。」
「休妻」柳公子笑笑,「那你這人是送不回去囉」
「可不是。」賀山皺眉,「馬老七還怪我多事,說這女人已同他馬家一刀兩斷,婚嫁隨意,生死無關,把我跟她一道轟出來了。」
「嘖嘖,好一句婚嫁隨意,生死無關啊。」桃夭繼續玩著她的筷子,「昨夜枕邊人,今日不相識。人情涼薄,不過如此。」
「倒是他家丫頭還厚道些,追出來偷偷塞了些馬家娘子從前的舊衣裳給我,說主母不曾薄待過她,如今落得此番光景,她人微言輕,敢怒不敢言,也只能這樣了。」賀山繼續道,「我惦記著桃大夫的囑咐,抓著那丫頭細細打聽了一番。」
「她告訴你什麼了」桃夭問。
「她說馬家娘子為人是極溫和的,老爺說什麼她應什麼,從不違背,三從四德一樣不缺,對下人也是從不刻薄的。但老爺對她一貫不鹹不淡,前年老爺還帶過一個外鄉女子回來說要納其為妾,她心頭雖難受,卻也沒有半分怨言,只說老爺高興就好。誰知那外鄉女子還沒正式入門就病死了,老爺心頭有怨氣,偏偏怪馬家娘子八字不好,衝撞了,從此對她就更冷淡了。」賀山頓了頓,將聲音壓低了些,「再後來,馬老七終是動了休妻再娶的念頭,就看那一紙休書何時丟擲來了。馬家娘子心頭苦成一堆黃蓮,但她除了對夫君更照顧更逢迎之外,也沒有別的法子了。那丫頭說,主母夜夜落淚,唉聲嘆氣,除了去廟裡燒香祈願之外,有一回還去了鎮外的財神廟。」
「家宅姻緣怕是不該財神老爺管吧。」柳公子奇怪地問,「莫不是這位夫人已經病急亂投醫了」
「不不,她不是去財神廟。」賀山連連擺手,「那財神廟附近有一口老井,傳說是神仙留下的,有靈氣,只要在有月色的夜晚往裡頭投錢許願,皆能靈驗。當然這只是個市井傳說罷了,平日裡遊蕩到那裡的人,也是玩笑似的往裡扔幾個小錢,許的願靈沒靈驗便是後話了。那丫頭說主母連這個法子都不放過,可見是真沒有主意了。她還說本來那日是她陪著主母去的,誰知半路上她踩到頑石崴了腳,主母便讓她在路邊歇息,她自己往財神廟那邊去了,這一去便是大半天,那丫頭等到大半夜也沒見她回來,心頭驚嚇怕她出事,只好壯著膽子去尋,幸好不多時她便自己走回來了,一言不發的,丫頭問她什麼都不應答。回了家,她倒頭便睡,翌日跟什麼都沒發生過似的,還是同往常一般伺候夫君。但老爺卻是越發看她不順眼了,說的話也越來越過分,一口一個廢人地喊她,馬家娘子也是從那時變得痴痴呆呆,除了肚子餓了要吃飯之外,竟連梳頭洗臉都不會了,成日裡真的似個廢人一般躺在床上。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