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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昱將謝子嬰送到門口又離開了,好巧不巧,謝流玉竟在門口堵著他,見到溫昱後道了聲“溫公子”,又即刻轉向他沒好氣道:“謝子嬰,你滾過來。”
好嘛,又兇他。
謝子嬰不甘示弱,當即眨巴眨巴水汪汪的大眼睛,笑著調侃道:“怎麼,那林柚姑娘回去了,你怎麼也不留人家?”
謝流玉一聽這話,臉頰立刻泛起紅潮,反應過來後,又小人之心覺得謝兔崽子看到他臉紅了。
面子上過不去,謝流玉立馬擺出一副嚴肅臉,一本正經道:“謝子嬰!你再胡說詆譭人家姑娘清白,被別人揍可別怪我不幫你。”
謝子嬰心裡有個聲音嚷嚷著“我還什麼都沒說呢”,但下一刻他就說了。
只見他也一本正經地望著謝流玉,道:“那你對人家有意思嗎?”
謝流玉氣急敗壞道:“謝子嬰,你個小兔崽子,怎麼這樣?”
謝子嬰邁步進入府內,然後擺出一副高貴冷豔,道:“我這人就這樣,你管我?”
不過,前一刻二人還在吵架,後一刻又一起跑到府衙的地牢去了。
謝子嬰大概有毛病,為了對那些作惡之人的懲罰,他當上縣丞那天起,就命地牢裡的囚犯隔日對牢房進行一回清掃。
至於酷刑,在謝子嬰這裡基本就不作數了,除非是那種死不悔改之人,倒也不會弄出血來,也就算不上會弄得地牢溼氣陣陣,還泛濃重的血腥氣。
沒有以往地牢的骯髒,裡面的囚犯住得舒適,謝子嬰他們進去的時候,也就不會聞到以往那股難聞的味道,心情自然也不會糟糕了去。
兩人穿過長長的通道往深處走去,兩側一排排的牢房內不時還會有人沒心沒肺地喊冤枉,兩人早已習以為常當作沒聽到。
謝流玉將四周掃過一遍,又看向開闊的前方,感嘆道:“你說你,抽哪門子瘋,好好的地牢弄成這樣子,你知不知道現在那些乞丐天天巴不得犯點什麼事?”
藍田玉笛上繫了一條帶有小塊玉珏的深藍色櫻穂,謝子嬰指尖摩挲那櫻穂,陷入無邊無際的沉思,便沒聽清楚謝流玉說了什麼,只大概有個影像是:旁邊有隻蚊子在叨叨,並不重要,不用在意。
他從來都是這樣,無論思索什麼都會入神,隨時隨地就可以與世隔絕。
或者說謝子嬰思考人生的時候,腦子捕捉資訊能力有限,一般不是很重要的東西,他潛意識裡都會自動過濾掉。
這時,謝流玉又道:“我還沒問你,你笛子怎麼回來了?”
謝子嬰神遊在自己的世界,本能意識驅使他回應了一句,“你接著說。”
謝流玉見他眼不觀四方,視線又始終落在地面,整個人沉迷在他琢磨的事物中已無法自拔,謝流玉感到了萬般的無奈,只得扶額道:“我懶得說了,您繼續。”
謝子嬰依舊沒回神:“哦。”
謝流玉:“……”
兩人終於在深處的一間牢房前停了下來,謝子嬰的人生也正好思考完了,便問道:“昨天你們到底問出什麼沒有?”
聞言,謝流玉一咬牙,翻個大白眼,沒好氣道:“不是,昨日我跟你說的時候,你又神遊去了?”
謝子嬰老實道:“好像是。”
“沒有!”
謝流玉再懶得搭理他,倒是牢房內背對著他們躺著的那位不樂意了,嚷嚷道:“哎哎,你們說話小點聲行不行,吵著爺爺睡覺了。”
謝流玉正愁氣無處撒,當即接話道:“你他孃的倒是看清了你在哪兒,這兒又不是你家!老子還沒不樂意,你嚷嚷什麼?”
裡面那位立馬翻過身來,露出凌亂的頭髮,白謝流玉一眼,正要開口說話,謝流玉當即扔下一句打斷道:“給我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