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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夜裡,我從那嚇人的廢棄倉庫逃出來之後,這心就跟敲鼓似的,“怦怦怦”跳個不停。
回到家,往床上一躺,滿腦子都是李明被大火吞了的慘樣兒,翻來覆去咋也睡不著。
第二天,天剛矇矇亮,我就琢磨著再去倉庫那旮旯轉轉,興許能瞅見點有用的玩意兒。
剛到倉庫門口,就瞅見一個老頭,身上的衣服打著好些補丁,在那賊頭賊腦地東瞅瞅西看看。
我緊走幾步,湊到跟前,問他:“大爺,您在這幹啥呢?”
這老頭斜楞我一眼,扯著嗓子喊:“關你啥事!”那眼珠子瞪得溜圓,滿臉的不耐煩。
我強壓著火氣,耐著性子又說道:“大爺,這倉庫裡昨天死了人,邪性得很,您可小心著點。”
老頭一聽這話,那臉“唰”一下就變了,嘴角一撇,眉頭皺得能夾死蒼蠅,嘴裡嘟囔著:“晦氣,晦氣。”
說完,身子一轉,邁著大步就要走。我瞧著他那著急忙慌的樣兒,兩隻胳膊甩得呼呼生風,腳下的步子又急又亂,好像生怕被啥東西給纏住似的。
那補丁衣服在他身上晃盪著,看著寒磣極了。我本還想再勸勸他,可他頭也不回,就這麼急匆匆地走了。
我連忙拉住他,說:“大爺,您是不是知道點啥?”
老頭猛地甩開我的手,臉一扭,扯著嗓子嚷道:“知道啥?啥也不知道!”
他那兩隻眼睛瞪得跟銅鈴似的,腮幫子氣得鼓鼓的。
我從兜裡掏出幾塊錢,遞給他,一臉討好地說道:“大爺,您就跟我說說唄。”
老頭斜著眼瞟了瞟錢,喉結上下動了動,猶豫了一下,這才伸出一隻枯瘦如柴的手,一把奪過錢,塞進自己那補丁摞補丁的衣兜裡,然後壓低聲音說:“我聽說啊,這倉庫以前就不乾淨,死過不少人。”
他說話的時候,眼睛不停地往四周瞅,神神秘秘的。
我心裡一驚,趕忙追問:“那您知道為啥嗎?”
老頭搖搖頭,撇撇嘴說:“不知道,反正不是啥好地方,你也別瞎打聽。”
說完,他把腦袋一縮,抬腳就要走,那步子邁得又急又快,好像生怕我再纏著他似的。
我哪裡肯放過這好不容易得到的一點線索,再次伸手拽住他的衣角,苦苦哀求道:“大爺,您就行行好,再多說幾句。
這事兒對我太重要了,您要是知道啥,哪怕一星半點兒,都跟我講講。”
老頭皺著眉頭,滿臉的不情願,嘴裡嘟嘟囔囔:“哎呀,你這娃咋這麼難纏呢!”
我連忙說道:“大爺,您就行行好,我真的是沒辦法了。”
老頭狠狠瞪了我一眼,嘆了口氣說:“行吧,那我就再跟你說幾句。
這倉庫啊,聽說是以前有個惡霸在這兒為非作歹,害死了不少無辜的人。
後來那惡霸雖然被抓了,可這地方老是傳出些古怪的聲響,還有人說晚上能看見鬼影呢!”
我聽得脊樑骨發涼,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問道:“大爺,那您說這和昨天的事兒有沒有關係?”
老頭雙手一攤,說:“這我哪能知道?我也就是聽人這麼一說,你可別全信。”
我謝過大爺,讓他走了。看著他那匆匆離去的背影,一瘸一拐的,身子骨都快彎成了一張弓。
我在倉庫周圍轉了一圈,沒什麼新發現,正準備離開,突然看到倉庫旁邊的一棵老樹下有個破洞。
我好奇地走過去,蹲下身子往洞裡瞧,竟然發現了一個破舊的布包。
我迫不及待地開啟布包,裡面有一封信和一張殘缺不全的卡片。信上的字跡歪歪扭扭,我仔細辨認,才發現這是李明的遺書。
信裡寫道:“我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