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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京城,已是銀裝素裹的一片。不知杜鵑鎮的冬日是否也同京城那般下雪,是否也像初夏那般‘迷’人呢?如果可以……真想去看看。可半年前那次‘抽’身,使得政事堆積如山……我似乎已經‘抽’不開身了。茶薇,如果我明年能夠去看你,你願意出來見一見我嗎?我十分想念你。”
落款依舊是個“寧”字,這次加了日期——安平三年十二月。
安帝陛下登基的第三年。
杜茶薇聽完閉著眼,淺淺一笑,自言自語:“都說了不會見你了……”
“……”長輩的事不好過問,衛茗怕時間來不及,急急地拆開第三封,“茶薇,你家的茶葉今早已經送到了,清香淡雅,卻少了份甘甜……我想,一定不是茶的問題。我這才意識到……一年前你親自泡的那杯茶是多麼的可貴。那是我喝過的最好喝的茶,可我卻未能細細品它。茶薇,很多事,是否便如同那杯茶一樣,過去了才開始無盡地回憶它的味道?可我明明在它最甘甜的時候便想留住它,卻為何在這之後漫長的歲月裡,依舊日日夜夜的緬懷它的味道?茶薇,我留不住你,我卻十分想念你。”
“……”杜茶薇閉著眼抿‘唇’,微微顰眉,沒有吭聲。
衛茗瞥了她一眼,沉默地拆開第四封,指尖微微顫抖。
讀信的人已經被男子的深情震撼住了,不知聽信之人是何感想?
她注意到書信之人從頭到尾都用的是“我”,而非他應該的自稱——“朕”。
他一直,在以一種很卑微的身份,述說著自己的哀思,且不求回應。
姨那麼多年都沒有拆信,或許是對的。
至少,她無法想象……在面對這樣一位男子的深情時,要用怎樣的定力,才可以堅守自己的心不輕易‘亂’掉原則。
很快,第七封信給了她答案——“茶薇,安好?這已經是我離開杜鵑鎮的第三個年頭了。今日是景雖五歲生辰,這孩子在生辰宴上一直不言苟笑,卻被大臣們誇獎日後必成大器。其實……他們並不知道,這孩子從小便是如此一板一眼,不與我親近。我想,無論是身為丈夫,亦或是身為父親,我都是失敗的吧?”
衛茗在這時微微停了停。
空氣中凝著一股子靜,只留了房中二人一輕一重的呼吸聲。
然而,即便是局外人,衛茗亦能感覺到杜茶薇情緒中的變動。
這份很純粹的感情,夾雜了另一個‘女’人和孩子的存在,便註定是根刺,於誰都是痛。
為了不讓這份死沉的安靜繼續下去,衛茗幾乎是下意識地‘抽’出第二頁,繼續道:“不過,五歲的景雖,讓我回憶起了五歲的小茶。那丫頭一定也已經長高變漂亮了吧?呃……”衛茗見自己的名字忽然被提及,‘抽’了‘抽’嘴角,“茶薇,我還記得,六年前我曾跟你預聘了小茶做兒媳,如今我家景雖有模有樣絕不會差了去,不知當日戲言可曾作數……誒!!”衛茗讀至此,大驚失‘色’望向杜茶薇,“姨,這事……?!”
“當年的確有此一說。”杜茶薇睜開朦朦雙眼,點了點頭,“你還記得我曾跟你提過的娃娃親麼?就是他。”
“可是他、他……”不是說著玩的嗎?不是直到她入宮前都了無音訊嗎?!
“一入宮牆深似海,我不知曉那位太子殿下的為人,不敢將你輕易託付出去。”杜茶薇正‘色’道,“所以我一直告訴你,你的婚事你做主,除非到了你無論如何也嫁不出去的田地,屆時再行考慮這樁口頭上的婚事。”
“……”原來太子殿下竟然是杜茶薇口中“嫁不出去再考慮”的備用麼……
等等!她與太子殿下在十九年前就有了這等說著玩的婚約?!
又聽杜茶薇悠悠道:“這麼多年了,你在宮裡想來也見了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