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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侯你指著我說咱們從小一起長大,我比你親妹妹也不差什麼,你說絕不可能讓我淪落至青樓。”
“你帶著我跑了二百多里,才沒叫我娘抓了我回去。表哥,當年既能共患難怎麼就不能同富貴呢?”
楊秀才聽這一番話自也非常感動,見他還有些猶豫,沈清秋擦了擦嘴,也道:“表舅,我娘沒有孃家,你是她唯一的親人。這沈家日子雖然富貴,可萬一有個馬高蹬短的,日後我和娘依靠的還只能是你。你若在本地連個屋宅都沒有,叫我們如何依靠?”
這話才算是說動了楊秀才。他一想表妹是做人妾的,萬一日後年老色衰不受寵,被趕出來了,也得有錢傍身。那她給自己的他就收著,只當是給她攢的。
柳氏見說通了他,臉上都泛起了光,只覺自己在這偌大的沈家,除了姑娘之外也總算有了個親戚,“表哥,來,再喝一杯……”
顧庸便是這時侯來的,就瞧著從前見著他要麼怕的垂著頭,要麼一眼都不看他的女人,如今一張芙蓉面滿含笑意,正在給令一個陌生男人倒酒。
柳氏出身雖是農家,可身段在戲班子養的極好,一雙纖細玉酥手。顧庸看著看著目光便漸漸冷了下來,卻是再耽誤不得,只要想著她也曾這樣伺候沈畚那個酒囊飯袋,他便莫名有些不快。
“顧,顧侯爺!”
陳媽媽素來是眼尖的,看到了窗外那冷不丁冒出來的男人腦袋,指著就叫了出來。
柳氏愣了一下,忙朝著窗外看去,顧庸那張冷峻的臉便出現在眼前,臉上帶著似笑非笑的表情,衝柳氏道:“夫人這裡,好不熱鬧?”
他叫自己從來就是夫人,連個柳字也不加。
雖救了自己一命,但這麼長時間了,他總這樣,柳氏心裡便只將他當成登徒子,自然是有些厭惡,但她又怕他。
“顧侯爺,這裡是後院,沒我們老爺按著道理,您是不能進來的。”鬥著膽子說了這麼一句。
顧庸到是沒想到這麵糰一樣的女人,還能出言趕自己離開。
“若說外男不能進的話,那夫人旁邊兒這位?”顧庸反口問道。
“這是妾身兄長!”柳氏急道。
“兄長,我可聽了這位先生,是姓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