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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開始,大腦裡全是那兩個人消失時候的景象,滿是晃動的手電光電,我頭暈目眩強迫自己不去想,而轉向對這整件事情的思考上來。這肯定是一個不一般的氣閉艙,或者說,肯定有什麼我們不知道的古怪,在這一千二百米深的地底深處,幾十年前廢棄的日本人殘留設施內的古怪氣閉艙裡,有兩個大活人,在絕對不可能消失的情況下,突然不見了,我假設這個命題存在,那麼在我們注意力渙散的那幾分鐘裡,我們的身後,在我們沒有注視著他們的情況下,這個氣閉艙裡,肯定發生了什麼事情,是我們所不知道的。那麼到底是什麼事情呢?我苦苦的回憶,當時哪怕是一點能讓我感覺到不對的感覺。第一次袁喜樂的消失,是在一片黑暗當中,我們的注意力全在找手電上,沒有去聽四周的任何聲音,可以說當時袁喜樂可以利用那些時間做任何的事情。第二次陳落戶消失是在半黑暗當中,我們的注意力全在通風管道口,我們的身後同樣是一個完全的視覺死角。可以說,他們失蹤的時機,實在是太完美了,都是在我們把注意力集中到一個地方之後發生的。我嘆了口氣,心裡就有了一個自然而然的荒唐念頭,難道在這個鐵艙裡,只要你一走神,四周就會有人消失嗎?這實在是荒謬絕倫的事情。不過,想到這裡,我突然就渾身一寒,突然意識到,我現在的這種狀態,不也是走神嗎?我猛的驚醒,忙抬頭去看四周,去找副班長和馬在海。映入我眼簾的是一片黑暗,不知道何時,他們的兩支手電光點,竟然已經熄滅了,而在我發呆的過程中,竟然一點也沒有發覺那是什麼時候的事一股莫名的恐懼頓時又湧了上來,我的喉嚨不由自主的發出了呻吟聲。想到這一點,沒來由的,我在那一剎那就突然陷入了極度的恐懼,整個人都害怕的縮了起來,一口氣在我的胸膛出了出不來,下也下不去。我馬上勉強發出了一下叫聲,我自己都無法辨認出我在說什麼,只可以勉強稱呼為一聲聲音。沒有任何的回應,在漆黑一片的空間裡,似乎真的只剩下了我一個人。我腦子頓時又開始發炸,剛才歇斯底里換來的片刻鎮定頓時就消失了,我努力又喊了一聲,同時一下子開啟了手電。一瞬間,我真的以為,我會看到一個空空如也的鐵艙,在這地獄一般的廢墟里,我一個人被遺留在了這裡,被困在一個漆黑一片的密室裡,外面是有毒的霧氣,而和我同來的人猶如鬼魅一樣的離奇消失。這實在是太過恐怖的境地了,如果真的如此,我恐怕我會立即瘋掉。所謂現實和小說的區別,往往也是在這個地方,小說趨於極端的環境,但是現實中往往不會把人逼到那種地步,我的手電一開啟,就看到馬在海幾乎湊在了我的面前,一張臉好像死人一般慘白,似乎在摸索什麼,把我嚇的大叫起來,同時他也被我嚇的下往後縮了好幾米。另一隻手電亮了起來,朝我照來,我看到了鐵艙另一邊副班長正疑惑的看著我們。我鬆了一口氣後就大怒,問:你們在搞什麼鬼,關了手電一聲不吭的幹什麼?馬在海給我結結實實嚇了個半死,說不出話來,副班長解釋說,他想著兩個人不見的時候,整個鐵艙的都是基本黑暗狀態,他在想,是不是這裡有什麼機關,在一片漆黑的時候會開啟,所以讓關了手電找找,當時他說的時候我也關了手電,他以為我也在找。我當時肯定是走神了,一點他說話的印象也沒有,此時看到他們兩個人還在鐵艙裡,才再次鬆了口氣,對他們說,剛才以為他們也不見了。兩個人都臉色發白,很能理解我的感受,顯然他們自己也有這樣的顧慮,不過正規的軍人到底是和我不一樣的,這種事情,他們只是放在心裡。我於是問他們,那有沒有在黑暗中摸到什麼?馬在海就搖頭。這其實也是一種自欺欺人的做法,常理來說,在光亮的時候都發現不出的破綻,如何可能會在黑暗中發現?但是副班長這樣的能夠想到這些應該已經很不錯了,那個年代的工程兵並沒有非常高的文化水平,最多在他們的專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