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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也想過實在沒水的時候要喝尿,頓時心裡犯堵,心說自己當時他媽的也真是缺心眼。現在是現世的報應。當時我們的褲管早就幹了,不然還能擰出水來,我腦子轉的飛快,但是沒用,很快就絕望了。在我的記憶裡,同樣被困住的經歷並不多,最危險的一次是1959年在川東,那時候我才參加工作,當地地質局組織了一個洞穴勘探,我們被漲水困在了一個氣洞裡三天兩夜,好在水最後是退了,不過,當時我們有十幾號人,乾糧和水都很充足,最缺乏的是經驗,所以哭鼻子的一大堆,現在倒好,經驗豐富了,沒水,這實在比哭鼻子要命的多。這時候馬在海說,要在這個密封艙裡呆到霧退,我們恐怕要很大的運氣,如果能到達其他地方,說不定還有轉機,比如說可以找到老舊的水管或者蒸汽管道,裡面也許有水?要不要試一下?我心說這裡哪裡有這樣的管道,只見他蹲了下來,指了指踢腳部位的通氣口,說這裡的通氣口聯通著氣濾裝置,這是二戰時候德國人使用的技術,後來被蘇聯學去了,我們現在的地下工事大部分是這種裝置的改良,這裡面也許有水管。我似乎是看到了一線生機,但是這管道口窄的只能放進去一個腦袋,人怎能鑽的進去?馬在海說他個子小,應該問題不大,說著就趴了下去,先是拆除了防鼠網,然後試探著自己能不能進去。我也趴了下去,一看就知道不可能,這洞口的大小已經寬於馬在海的肩膀,他到底是個男的,當兵的骨頭架子大,如何都擠不進去。而這個通氣口,怎麼看也不可能透過任何人。馬在海滑稽的做了很多匪夷所思的動作,然而他的腦袋也只能側著探入,身子絲毫無法進入分毫,最後他扭傷了脖子,只好退了出來。其他人,陳落戶腦袋很大,我是個大個子,副班長腦袋上有傷,而袁喜樂就更不用說了,這個提議算是白提了。我沮喪的坐在地上,幾個人都不說話,一邊的陳落戶更是腦子有問題的把自己的水壺抱在了懷裡,似乎怕我們來搶。我沒心思去理他,腦子一片空白,就在這個時候,突然「啪」的一聲,雪上加霜的事情發生了,密封艙裡的應急燈突然熄滅了,我們頓時聞到一股燒焦的味道,顯然是電線終於老化燒斷了。三十五、失蹤突然的黑暗讓我們措手不及,那瞬間什麼也看不到了,陳落戶一下子嚇的就摔倒在地上,而我們各自愣了一秒種,我馬上聽到黑暗中馬在海大罵了一聲「狗生」,顯然不是什麼好聽的話。副班長也嘆了口氣,我聽到了他的苦笑聲。我心中突然就一陣煩躁,本來已經是走投無路的地步了,這一下子死個更徹底,連照明都沒了,不過死在黑暗裡倒是符合我們的職業。隔了大概五六分鐘,我聽到細碎的摸索聲,不久後一道手電光給打了起來。突如起來的光線一下照的我們又睜不開眼睛。打起手電的是馬在海。他搬了鐵質的椅子到應急燈的下方,踩上去看燒毀的燈座,這種應急燈我知道一般不會壞,特別是不常使用的時候,因為結構簡單,放上幾十年都和新的一樣,馬在海敲開應急燈下面的儲電盒,是裡面的老線路碰線燒斷了。這裡沒有維修的條件,一點辦法也沒有,馬在海用手撥弄了一下,結果被燒了一下,疼的他又罵了一聲,被副班長呵斥了一通,當兵的不能這麼浮躁,不提倡罵人,馬在海很服副班長,馬上就認錯。我們都很沮喪,有點不知所措的感覺,這樣接二連三的打擊非常消磨人的志氣。唯一有點欣慰的是,這裡的燈一暗,卻從那孔窗中射進來十分微弱的光芒,這光芒在裡面亮的時候幾乎是看不到的,如今卻十分的顯眼,表明在準備室的燈還是亮著的。副班長讓馬在海關掉手電,這樣可以節省一些電池,他這手電的電量也不多了,光線黯淡的很。馬在海鬱悶的劃動了一下手電,最後照了一下那隻老式應急燈,然後就想關。沒成想他這一掃之下,我突然就感覺到了一股奇怪的異樣。那一剎那,冷汗突然就從背上滲了出來。黑暗的房間內,那一掃之間,我似乎就看到了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