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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繼續說下去，&ldo;是他親自替我家殿下詢問了開淮，然後將她交給我們，他親口說的，如何處置令我們自便。至於您，雖然他沒提起，不過，誰都想得到您身邊區區一個侍女哪有這麼大的膽子，哪有這麼大的仇恨？&rdo;
沈朝亞握緊拳頭，渾身顫抖。
她腦子裡一直在迴響著楊柳說的那三個字。
您表哥。
您表哥。
您表哥。
難道那天表哥真的聽見了她和常玉說的話？
可是，表哥為什麼不替她隱瞞，反而全部告訴沈朝元？
對了！
沈朝亞茫然地看著沈朝元，想起，她會琴。
就因為她會彈琴？
沈朝亞失笑。
&ldo;她不說話，怎麼辦？&rdo;楊柳回頭問沈朝元。
她雖然敢質問沈朝亞，但也沒膽子真上前動她，只好回頭向沈朝元求教。
沈朝元扭頭問文思：&ldo;你帶來的人多久能把這個院子砸了？&rdo;
文思虛心求教：&ldo;您想砸成什麼樣子？&rdo;
&ldo;夷為平地那種。&rdo;
&ldo;那可能還需要一段時間，我們帶來的工具不夠，只有錘子，他們力氣大，但這些院牆也挺高的。&rdo;文思一本正經地回答她。
&ldo;那就儘快吧，能在牆上砸出幾個大洞也行。&rdo;沈朝元仔細研究了一下院子裡各個房屋，指著其中最大的正屋說，&ldo;那裡應該是陳留郡主的臥房吧？等下你帶人進去，其他也就算了，那棟屋子是一定要剷平的。&rdo;
難得進來一次，有可能是最後一次，沈朝元堅決要做到復仇務盡。哪有半途而廢的道理呢？
見沈朝亞還在發呆，沈朝元便做總結：&ldo;繼續砸。&rdo;
&ldo;是。&rdo;文思拱手答應，走開去監工了。
沈朝亞回過神。
她必須回過神了。
&ldo;住手！&rdo;她發話，但沒有人搭理她。
她只能對沈朝元說：&ldo;叫你的人停下！&rdo;
沈朝元也並不想搭理她。
&ldo;你在幹什麼？你的奴婢不是說你們來這講道理的嗎？這就是你的道理？&rdo;沈朝亞吼道。
&ldo;嗯……&rdo;沈朝元點點頭，&ldo;嗯。&rdo;
&ldo;你！&rdo;
&ldo;快一點。&rdo;沈朝元催促文思，&ldo;回家前總得把那棟房子拆了吧？&rdo;
沈朝亞紅了眼，氣的。
&ldo;你瘋了嗎？我只不過是叫人換了一份祝辭而已，讓你和親的人是你祖父又不是我！你憑什麼把帳算在我的頭上？&rdo;沈朝亞故意大喊大叫，可是她期待的救兵侍衛依然沒有從天而降。院子裡只有沈朝元帶來這幾十人辛辛苦苦砸牆的喊聲。
沈朝元伸出手。
文思一直看著她，見狀便問：&ldo;您要他們停下嗎？&rdo;
&ldo;繼續砸。讓他們別喊了，小聲點。&rdo;沈朝元道。
&ldo;是。&rdo;文思轉頭叮囑自己的手下們，繼續監工之職。
等到那邊聲音變小，沈朝元才問沈朝亞：&ldo;你覺得你沒錯？&rdo;
&ldo;我當然沒錯！&rdo;沈朝亞喊道。
沈朝元搖搖頭。
楊柳道：&ldo;您把我家殿下的笄禮毀了，您竟然還能認為自己無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