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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碰杯又是一口下肚。
沈易感覺有一道火線落入胃裡，刺激的辛辣味直衝鼻腔，反觀舒雲意卻好像無事人一般。
她酒喝的又快又急，沈易有點跟不上節奏，就想要壓一壓，於是打岔問她，
“舒老師，酒為什麼好喝，我一直沒搞懂。”
沈易確實不愛酒，他可以喝但從不會主動去找酒喝。
舒雲意沒有第一時間答話，而是晃了晃杯中清冽的酒液才道：
“酒可是好東西。”
“你不懂，這喝的不是味道，而是情緒。”
“燻然、亢奮、迷醉、自在、半夢半醒....”
她好像非常的享受這一刻，嘴裡喝的也不是酒，而是一種脫離現實的安然。
沈易看她一杯接著一杯的姿態十分自如才覺得她不像在開玩笑。
一連幾杯下去她臉色基本沒有改變，只有面頰上升起了一絲紅暈，成熟風韻的面容頓時顯得鮮活了許多。
難怪說啤酒淡的像飲料，這個喝法啤酒還真的當飲料解渴這麼喝。
沈易想了想還是勸她，
“酒雖好，喝起來還是得適量才好，多了容易傷身。”
舒雲意正喝的興頭上，自然不想聽這掃興的話，可酒又是沈易買來的，她正承著情也就沒有說重話，便推過酒杯堵他的嘴，
“給我滿上。”
見沈易倒上後她又立馬端起來與他碰杯。
沈易這邊剛放下酒瓶又忙不迭的端起杯子，抬頭就見舒雲意又下去了，忍不住咋舌。
他現在體質改善過以後應該是比以前要能喝，但看對面這氣勢恐怕是不一定能陪的了全程。
舒雲意喝完了看著沈易還在原地愣神，眉頭微蹙，
“你行不行啊？不能喝去小孩那桌。”
“怎麼不行？我現在喝。”
沈易哪受得了這個，特別還是在自己曾經傾慕的人面前，笑著說了句立馬端起來一飲而盡。
舒雲意看著沈易的模樣彎起嘴角，她的生活貧乏單調，除了喝酒之外對其他事情根本提不起興致，可現在逗弄沈易讓她有種別樣的樂趣。
她側著身子半靠在桌邊，腳尖勾著拖鞋一翹一翹的，瞅著沈易問她，
“你說你喜歡我？”
沈易這邊正吃些冷盤壓下嘴裡辣味，聞言點頭肯定：
“是，喜歡。”
舒雲意輕飄飄的問他，
“那你到底喜歡我什麼？”
“長相？身材？還是我作為老師的這個身份？總不能是年紀吧？”
她語氣雖輕可意思卻十分誅心，甚至懷疑起了沈易的動機來。
多年不見得學生上門，跟她又是喝酒又是敘舊，任誰難免都心生懷疑。
好在沈易坦坦蕩蕩的表達了喜歡和傾慕，可仍打消不了舒雲意心頭的困惑，她是愛喝酒但是腦子卻不傻。
這一邊沈易沉默了，前後思慮了半晌才認真的回答。
目視著舒雲意的雙眼，沈易輕笑了下道：
“人都喜歡將美好的記憶收納儲存，反覆的將它們粉飾美化。”
“所以與其說是喜歡您，不如說是喜歡年少時的那驚鴻一面，匆匆一瞥，婉轉一語，嫣然一笑。”
沈易慢慢說著眼中流露出懷念的神色，
“孤獨敏感的少年會因為為旁人的一個眼神，一句問候，一個微笑就心生好感，喜歡本就是很主觀的事情。”
“當然那是以前，現在的話您剛剛說得那些理由都有。”
“長得好看又不是您的錯，那我喜歡自然也沒有錯。”
說道最後沈易開了個小玩笑，也算全盤托出了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