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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古墓，將被盜掘一空。其中的財寶古物，將遍匿於民間，朝廷所收，萬不及一，
讓人豈不痛惜！我主聖明，廣開言路，從諫如流，臣鬥膽直言，上奏陳情，乃為
臣之本分。明知國利受損，而又默不陳言，才是罪該萬死！況且萬歲諭命，為臣
當為聖上巡幸江南表奏，臣不敢有辱聖命，正是為此事上奏。&ot;紀曉嵐的陳詞，乾
隆皇上聽著在理，怒氣已消去許多，但紀曉嵐的最後幾句話，倒把皇上說糊塗了。
他不明白，拆殿與南巡，有哪裡相干？乾隆這才想起是紀曉嵐有話沒有直說，朕
何不問他個明白？於是問道：&ot;這拆殿與南巡，本毫無幹係，為何一張奏表，即稱
回復聖命？你給朕說個清楚！&ot;乾隆的臉上，已恢復了往常的平靜。紀曉嵐偷眼看
得清楚，心裡明白剛才的危險，已如雲消霧斂，化險為夷了，便膽子又大了起來，
說道：&ot;聖上已賜紀昀死罪，為臣是將死之人，有話也不能說啦。&ot;這下把乾隆逗
笑了，心想他還記著剛才那茬兒，便笑吟吟地說道：&ot;朕免去你的死罪！有話可以
說了吧？&ot;「臣有話想說，臣不敢說。&ot;「你怎麼不敢說？&ot;「臣怕聖上怪罪下來，
臣死罪難逃！&ot;「朕不怪罪，你快說吧！&ot;「聖上賢明，真的不怪罪？&ot;「真的不怪
罪！&ot;乾隆心想，紀曉嵐的毛病又來了，他以往總是問清了沒罪才肯講話，今天若
早點問上一問，朕也不會生氣的。看來他是有意和朕開玩笑，可也差點把命搭進
去！
想到這裡，接著說：&ot;君無戲言，朕不加罪於你，你快快奏來！&ot;紀曉嵐看這
回皇上的胃口，吊個差不多了，便說道：&ot;萬歲爺，臣已下跪多時了。&ot;敢情是想
站起來！乾隆臉上掛起了微笑，&ot;朕賜你起身，站起來講話！&ot;紀曉嵐站了起來，
臉上帶著笑容。乾隆看了，心想紀昀果然是與朕開玩笑，禁不住喜上眉梢。又聽
紀曉嵐笑嘻嘻地說道：&ot;萬歲爺，怒氣全消了嗎？&ot;「朕何曾生起來著？哈哈哈」
君臣兩人相視而笑，剛才的一幕，全都過去了。
紀曉嵐說道：
&ot;紀昀該死。為臣說出來，聖上不會生氣？&ot;「朕怎麼會生你的氣呢？&ot;「那麼，
臣就說了？&ot;「直說無妨！&ot;紀曉嵐哪敢直說，便向皇上問道：&ot;主上聖明，微臣恭
請皇上明示，按大清律條，盜雞者何罪？&ot;「罰銀一兩。&ot;乾隆說。
&ot;盜牛者何罪？&ot;
「罰銀五十兩！&ot;
「殺人者？&ot;
「償命！&ot;
「盜陵掘墓者何罪？&ot;
「充軍三年&ot;。
&ot;那麼，聖朝興修陵寢，拆用明陵木料，與盜陵掘墓者何異？其主謀豈不該充
軍發配？&ot;「這，主謀所指何人？&ot;「聖上既不降罪於臣，臣就直說了？&ot;「你儘管
說來！&ot;「主謀就是萬歲爺呀！&ot;「這話就無道理了。朕既無拆陵毀殿，又無詔命
誰人為之，怎會成了主謀呢？&ot;乾隆這回倒沒生氣，擺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ot;我主聖明，容臣細稟。治軍不嚴，將之過也；治國不興，君之過也，此乃古
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