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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羽打量著靜靜臥在盒中的那枚丹藥,抿了抿嘴,喉嚨稍動,片刻之後,才開口說道:“這一眾物品,請葛長老帶回去吧,這婚約之事遠沒有完結,晚輩是斷然不敢收的。”
說罷,方羽緩緩的扣上了盛放著丹藥的盒子,將其遞給了葛長老,微微一笑:“晚輩謝過葛長老的好意,如此貴重之物當收好才是。”
慕容晴聞言只是面無表情地嘆了口氣道:“這些你還是收下吧,畢竟你我之間的差距不是一腔熱血能夠彌補的,這對你多少是有些不公平的。”
方羽似乎並未在意慕容晴的話,只是走到桌前,筆墨飛舞間一份生死狀便呈現出來,方羽自小腿處拔出匕首。
刀過!
啪!
方羽將手掌狠狠蓋在其上,微笑著說:“慕容晴,你可敢接!”
慕容晴看著這一幕,臉上終於有了些許表情,其嘴角微勾:“有何不敢!”
慕容晴接過方羽手中的匕首,鋒利的刀刃,在手掌之上,猛地劃出一道傷口。傷口卻並沒有立刻滲出血液,慕容晴只得狠狠攥緊拳頭待手心微微溼潤時這才拍在那生死狀之上。
隨後慕容家的下人連忙遞上手帕,慕容晴將之攥在手中,路過方羽時,慕容晴低聲說道:“方羽,三年之後我在劍山等你。”
她的聲音不大而且也輕,卻帶著不容置疑的決心。她的話語中沒有一絲顫抖,每一個字都像是經過深思熟慮後的堅定選擇。她的雙眸中閃爍著不屈的光芒,她的手輕輕握緊了腰間的劍柄。
方羽觀之並未有什麼異樣的表情,只是緩緩點了點頭,將桌上的玉盒遞向葛長老。
葛長老愣了一下,緩緩接過盒子,望著眼前的少年,他的雙眸之中同樣閃爍著不屈的光芒,少有的和慕容晴一樣的年紀,性子卻是那樣的堅韌,眾多強者在場也沒有絲毫怯場,自己這邊一再刺激他,不但能夠隱忍不發,之後更能抵制住如此誘惑。
“這小子真招人稀罕,這麼小竟有如此心性,可惜實力太弱,不然日後必是一方巨擘。”葛長老在心中不禁念道,同時暗自搖了搖頭,劍閣與其已經撕破了臉,日後前者有多大的成就,都與劍閣毫無關係,當然,失敗也是。
“既然好戲已經結束了,請列位請回吧,三年之後,我定會赴約就是。”方羽可不想再讓今天的鬧劇持續下去,既然都約定了時間,便準備逐客。
葛長老輕輕拿起那內容略顯意氣用事的生死狀,仔細的看了看,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微笑著將其收入懷中,“方小兄弟的筆墨功夫也很高啊,寫出的字十分優美。”
方羽對葛長老並沒有多少怨氣,笑道:“葛長老過獎了,都是學堂師傅教得好。”
“列位,那今日之事已決,各位便各自散了吧,”葛長老向呂哥和慕容家的老者拱拱手,接著說,“今日多有得罪,還請見諒,那我等便不多叨擾,先行告退。”
知道自己一行人並不受歡迎,葛長老向眾人拱拱手,扶著慕容家的老者,一眾劍閣執事拖著李侍從快步跟上也離開了。
眾人見劍閣一行人都離開了,不一會也自顧自的去忙了。
望著眾人的離開,方羽沉默得像一塊石頭,正午稍過,陽光利落的照進大廳,方羽站在陰影和陽光的分界線上,那張面無表情的臉上,一半冰冷一半平和,他覺得胸膛裡好像一下子空了,生生地疼著:“一切都暫時落下帷幕了。”
這時一隻手搭在了方羽的肩膀上。
“三年時間,我相信你可以創造出一個奇蹟,讓崢嶸劍閣和慕容家都後悔。”此人正是呂哥,在眾人紛紛離開後,呂哥也讓玉姐離開了,這才輕輕安慰道。
“呂哥謝謝你。”方羽微微一笑,說道。
“不用謝我,你是協會中人,